他忽然停下了話音。

    “澤渠,你見過這個暗器高手嗎?”他看著震驚之後,滿臉木然,甚至是如縞素一般的程澤渠:“還是……”

    “鋼珠,鋼珠!”程澤渠的眼眶裏,淌出兩行淚水:“是他!”

    墨晴空按住了他的肩膀。

    “這個時候,師兄你更加要冷靜。”他扭過程澤渠的腦袋,與他對視:“你如果知道他是誰,出來就好了。”

    “我們會幫你,報仇!”

    “對,報仇!”程澤渠的眼眶,紅得像是染血一般:“少主,你還記得,我跟你過的那個,老奸巨猾的子嗎?”

    “是他嗎?”墨晴空的臉色,冷意盎然。

    “就是他,我就算是死,也忘不了他的名字。”程澤渠的身子緩緩軟倒,跪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他是那個,我追殺了半的,修為低微的南瞻弟子。”

    “那個如同匪類一般的兔崽子!”

    “他是……王川!”

    ……

    “我們應該如何潛入?”躲在一幢平房的閣樓上,錢曉瑜連腰都伸不直。

    早在進入內城之前,王川就已經將自己在山寨時,所用的秘密記號,教給了他們。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在分散之後,得以再次會麵。

    “隻要進入維石符陣能夠作用的範圍之內,我們就能夠啟動維石的傳送功能,將師兄們傳送出去。”陳秋道指了指胸口上的項鏈:“但我先前在不遠處觀察了一番,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怎麽?”曹琳梵和王川一同看著他。

    陳秋道壓低了聲音。

    “先前我偷偷靠近的時候,看到了那座鍾樓上的師兄們。”他甩了甩胸口上的項鏈:“他們的胸口上,也佩戴了跟我們一般模樣的項鏈!”

    王川皺了皺眉。

    “如你所,他們應該早就能傳送出去才對。”

    “就是這樣,我才覺得事有蹊蹺。”陳秋道想拍地板,被錢曉瑜冷眼一盯,才想起自己等人在潛伏,悻悻地收回手:“按理來,每一個像我們這樣,進入洞的師兄師姐們,都應該佩戴了宗門配發的製式傳送項鏈。”

    “但他們並沒有被傳送出來。”錢曉瑜的聲音很輕。

    “三個可能。”王川開始總結:“第一,師兄師姐們的維石,用在了別的地方,已經不夠將所有人傳送出去。”

    “不可能。”曹琳梵搖了搖頭:“就算隻剩下少量的維石,也應該有人傳送出去報信才對。但事實上,除了那個一開始逃出來的師兄,所有人都被困在了秘境裏。”

    王川點零頭,算是認同。

    “第二,師兄師姐們,觸動了錢峰主所的那件秘寶,被禁錮在了鍾樓之內。”

    錢曉瑜搖了搖頭。

    “先前也曾有師兄師姐,來重簷洞進行試煉。”她一臉淡然:“若是能觸動的,早幾十年我們南瞻就應該知道秘寶的消息了。”

    “那麽,最後一個可能。”王川賣了個關子:“大家都知道,我喜歡把可能性最大的猜想,放在最後告訴大家。”

    “按照錢峰主,還有先前在道院時的各位長老所,能進入重簷秘境,還不被排擠,或是破壞秘境本身平衡的,隻有層次在煉氣六重之下的人和物。”他看著眾人:“墨家的人,也沒辦法突破這個限製,因此排除他們將某種強大的禁錮陣法,帶進秘境的可能。”

    “我幾乎可以斷定。”

    “師兄師姐們被禁錮的原因,在於重簷秘境本身,所秘藏的那件法寶。”

    他的表情變得很是陰森。

    “被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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