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卿看了看門外的掃帚,現在已經不見了,她好像想起來了,那個白色的掃帚本來幹幹淨淨的。

    後來被那群人踢的東倒西歪,髒兮兮的,她每次都要用紙巾包著將它扶起來,又怕它再被別人踢倒,每次都特意往裏麵放一放。

    不過很神奇的是,很多次等她再來的時候掃帚也會被擦得幹幹淨淨的。

    “那個掃帚呢?”紀南卿問收銀員。

    “我收起來啦,等明年你們開學了再拿出來用。”收銀員笑著。

    “您還真是細心呢,哪怕是一把掃帚都保護的那麽好。”時樂笑著。

    那個樂嗬嗬的收銀員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有些苦澀。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開口:“那是我愛人生前買給我的,他已經走了兩年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比你們大一屆的孩子或許見過他,他真是一個很溫柔很細心地人啊,之前的掃帚我用了很多年,都快廢了我都舍不得扔,他怕他走後我更舍不得買了,就提前買好了,還是特意買的白色的,幹淨!但是它不耐髒啊,是不是?”

    紀南卿和時樂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了起來。

    “對不起啊,阿姨,讓你想起來難過的事情。”紀南卿。

    “沒關係啦,都過去了,我掃帚放的那個位置啊,就是你們伯伯以前最愛坐的位置,他也喜歡穿白襯衫,米色長褲。我在這裏收銀,他在那邊烤紅薯,可惜啊,自從他走後,那個紅薯烤箱就再也沒人用過啦。”

    那個收銀員話的時候,眼角已經有了淚水。

    紀南卿最不擅長安慰別人了,她不知道該什麽,幹脆就什麽都不了,隻是站在那裏聽別人講,時樂也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

    “以前啊,他烤的紅薯可好吃了,好多孩子都喜歡吃,哎?殷航,你男朋友,他每次來啊都要買五六個呐,那夥子好啊,長得也好看,又專一。”收銀員。

    “是嗎?那一定是伯伯烤的太好吃了,殷航現在都不吃烤紅薯了,他吃了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再吃別家的都覺得索然無味。”紀南卿。

    收銀員頓了一下:“是嗎?這孩子還真是死心眼兒啊。”

    紀南卿不知道收銀員為什麽要這麽殷航,有些疑惑。

    “以前那孩子就喜歡跟我老伴兒坐在那裏聊,我老伴兒長得好看啊,你別看他那時候有些滄桑啊,但是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帥夥兒,不比殷航差的,我老伴兒這個人話不多,也不喜歡孩子,所以我們到現在也沒有孩子呢,可是我老伴兒就是喜歡跟你們家殷航話,他看人很準的,他殷航這孩子跟別人不一樣,有出息,還有他們一宿舍那三個孩子,個個以後都不簡單的。兩個人一聊就聊很長時間呢。”收銀員。

    “是嗎,想不到殷航還有這個殊榮,得到伯伯的賞識。”

    紀南卿笑著。

    “有一次......是我偷聽到的啊,那時候好像是我老伴兒癌症晚期的時候,醫院不給治啦,讓帶回家吃頓好的,我們無兒無女的能吃什麽好的啊?我老伴兒什麽也不吃,他隻是嘟囔著,再多烤一點紅薯,再多烤一點,怕孩子餓著,我還以為他魔怔了呢,直到殷航來了,我才知道,他的孩子是殷航啊。”收銀員眼角的淚水已經藏不住了。

    紀南卿遞給她一張衛生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