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卻轉而起另一件事:“苯教和密教若實力大損,清教地盤便會進一步擴張,而朝廷,絕不允許任何人、任何組織,強大到令朝廷難以控製的地步。”

    她微微傾身,“所以該怎麽做,你可清楚?”

    沃野思索片刻:“屬下明白了。”

    風雅直起身:“去吧。”

    沃野告退。

    雪奴待人走後,才不明所以地問道:“玉樓,他要怎麽做?”

    他還沒搞懂裏麵的彎彎繞,“你讓他怎麽做?”

    風雅笑了,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過兩就知道了。”

    心中疑惑未被解答,雪奴正要嘟唇,門外卻忽然傳來太監急慌慌的稟報:“皇上,殿下爬到樹頂上去了!”

    夫妻二人噌地站起身:“寶兒?”

    雪奴衝出去時臉都白了。

    風雅先喝問道:“什麽地方?”

    太監的臉色不比雪奴好,身體也篩糠似的簌簌直抖:“箭、箭樹園!”

    一聽是箭樹園,雪奴更急:“玉樓!”

    “別擔心,我馬上帶你去!”風雅一把抱起他,騰身朝箭樹園急急掠去。

    待心急如焚的兩人趕到箭樹園,隻見寶兒正站在一棵箭樹的最高樹杈上,又想哭,又想笑:“爹爹!爹爹!”

    能爬那麽高,他興奮得想笑。

    但正因為太高,不心掉下去的話,可能會被摔死,他又有點怕。

    所以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很是矛盾,若讓不相幹的人瞧見,肯定想笑。

    但現場不是親爹就是親娘,其他人則是此事關乎到他們性命的太監,哪個又能笑得出來?不哭就不錯了。

    風雅放下雪奴,先喊話:“兒子別怕,抱著樹幹穩住身體不要晃動,爹馬上帶你下來!”

    寶兒似被定了心,兩隻胳膊緊緊抱著樹幹,踩在枝杈上的兩腳一動不敢動:“爹爹!”

    雪奴的心都揪在一起了,風雅不待他催促,便已騰身,直朝人兒掠去。

    箭樹每個橫生出來的枝杈頂端,都尖如利箭箭頭,是名箭樹。

    風雅不敢踩踏枝杈、中途停頓,怕將寶兒震下來,便直接一口真氣掠到頂,一把抱住兒子。

    雪奴鬆了一口氣,差點癱倒在地。

    被抱住的寶兒立即活了,興奮叫道:“爹爹!爹爹!”

    心髒終於落回胸腔的風雅氣得想揍他,最後卻是連屁股也舍不得打上一巴掌,飄然落地後,目光冷冷盯視齊跪請罪的太監:“杖刑六十!若再有下次,全部杖斃!”

    眾太監連忙磕頭,感激涕零:“謝陛下不殺之恩!奴等絕不再讓此事發生!”

    風雅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攬著雪奴離開,她知道雪奴已經被兒子嚇到腿軟。就這麽一個孩子,能不寶貝麽?若兒子出了什麽事,怕是他也不用活了。

    另一邊,殺子之仇,不共戴,苯教和密教果然失去理智、互相拚命起來。

    平日再如何狡猾謹慎,在見到孩子屍體的那一刻,紅了眼的血親之人一時也想不起此事裏是否藏有什麽貓膩。

    然而,當兩方人馬殺得血流成河時,一封簡短至極的匿名書信卻讓他們同時停了手,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