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要把苯教和密教教主的兒子弄死?”風雅聽到這個消息時,好一陣吃驚,“活佛這麽狠?沒看出來啊!”

    她看向沃野那張每次進宮都會精心易容的臉,“你沒阻止?”

    單膝跪地的沃野道:“宣夜銀的人也一直秘密跟隨著。”

    風雅點點頭:“讓我猜猜事情的變化……活佛打算殺了人家兒子,故意留下蛛絲馬跡,然後栽贓給宣夜銀,讓那兩教找宣夜銀拚命。沒想到,”

    她笑眯眯道,“他們動手背了個殺人罪孽,卻讓宣夜銀撿個現成,另擺迷魂陣,將殺人凶手弄成來自苯教和密教的模樣,由他們繼續廝殺,消耗實力。”

    “是,一切皆如陛下所料,”沃野依然微低著頭,垂眉順目,“但路上聽那兩人話間意思,活佛並未讚同殺人,隻是讓他們找個隱秘之地將孩子囚禁藏起來,使苯教和密教覺得兒子被殺即可。”

    “如此心軟,成不了大事,”風雅搖搖頭,“即便不被人設計殺害,也會繼續有名無權,吃一輩子閑飯。”

    沃野沒話。

    “不過,班卓和卡塔堅行事雖然幹淨利落,比活佛更果決,但違背命令的後果,卻是會害了活佛,”風雅看著他,“你可知為什麽?”

    沃野道:“陛下的意思是,宣夜銀會利用此事,徹底除去活佛?”

    “不不,宣夜銀不會那麽做,因為清教不能沒有活佛,否則的話,信徒會流失很多,那絕不是他願意看到的,”風雅道,“我的會害了他,指的是,屬於活佛的人手實在太少,若沒有安插在苯教和密教的內線密切配合,僅僅殺兩個孩子,計劃很可能不成功。更可怕的是,一旦被兩教發現此事乃清教活佛指使所為,他不死也得死了。即便是宣夜銀,也護不了他!”

    坐在風雅身側的雪奴驚訝道:“那豈不是等於宣教主保護了活佛?”

    “我家雪奴真聰明!”風雅攬住他的肩,“其實啊,活佛雖然手中無權,卻也遭受不到任何威脅,起碼性命無憂,且能在尊貴的身份下,享受衣食富足的生活。宣夜銀雖然霸道戀權,卻是個極有能力和手腕的人物,若無他的庇護,活佛早就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雪奴嘟了嘟唇:“可他不能愛女人。”

    “這就是有得便有失,”風雅摸摸他的臉,“若是你,你會怎麽選?”

    “我?”雪奴毫不猶豫道,“如果是我,我寧願放棄榮華富貴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窮一些,苦一些,都沒關係,總比這樣過著囚禁般的生活好。”

    他語帶同情,“何況,他所愛的女子還因他的身份地位而死,他肯定恨透了現在的處境,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風雅毫不顧忌外人在場,將他攬過來親親那微微噘起的唇:“活佛大概沒想到朕的雪奴竟是他的知音。”

    雪奴的臉頰瞬間紅了紅。

    沃野的頭又低垂一些。

    “能從苯教和密教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孩子,班卓、卡塔堅的本事也甚是了得,隻可惜,此事過後,宣夜銀定不會再允許他倆活著,”風雅的手指在自己腿上叩了叩,“可朕不希望他倆死,畢竟這是活佛身邊僅有的兩個忠心之人。”

    沃野未敢自作主張:“陛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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