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真!”疾步入殿的洛麟羽一聲厲喝。

    普真眼前卻正在轉蚊香圈兒。

    他也不知怎麽回事。

    開始以為是大量失血造成的頭暈,但漸漸發現不是。

    因為學佛時的智慧減少了。

    腦子有點漿糊。

    他感到事情不妙,卻不知問題出在哪裏,更不知是因為自己將血滲給木頭人。直到洛麟羽出現,他才明白。

    因為突然之間感情就爆棚了。

    “你、你、你……”他強忍自己想去抱她的渴望,食指顫顫,“是、是女子?”

    洛麟羽在路上就覺好像受到某種引力吸引,此時更覺身體和情感上的不對勁,之前在自己眼中比不上玄華的普真,如今卻成了男人中的下第一美。

    她身體微顫,極力握緊雙拳克製著想撲過去的衝動,厲聲道:“你竟敢擅闖朕的寢宮?”

    “貧僧隻是想送本經書放皇上床頭,讓皇上就寢時看到,貧僧……”普真控製不住了,朝她走來時,聲音已漸趨溫柔,自稱也不由自主地變了,“我不是故意看到的……請皇上勿怪。”

    他的步步靠近,使洛麟羽更像看到自己愛了十幾年的人向她走來,她極想伸臂擁抱他,卻又拚命用指甲狠掐手心,且使勁搖頭:“不、不!他不是!他不是玄華!他不是我最愛的人!他不是!啊!啊!”

    她閉上眼瘋了般一掌拍出。

    嘭!

    剛走到她麵前的普真正好被擊中。

    倒飛的過程中,他噗地吐出一口血,又正好灑在木頭人的額臉和胸前,然後被什麽東西拉扯般快速滲入。

    “來人!來人!”洛麟羽大口喘著氣,眼睛睜不開似的,有點迷離,於是幹脆閉上,“將他拖出去!拖出去!”

    輪值太監聽到動靜跑來時,皆嚇得要死。

    皇上的內寢那可等於半個禁地啊,除了豆公公、果公公,是誰都不能進的!

    這普真法師啥時候跑進去了呢?

    真是要命!

    被打出內傷的普真瞬間清醒許多,他捂著胸口站起身,嘴角帶血地伸長手臂喝止太監:“站住!你們不能進來!”

    洛麟羽一個激靈,陡然睜開眼睛:“都出去!”

    太監就像被施了定身法,正往裏衝的身形一下子止住,轉而行禮往外跑。

    洛麟羽一揮袖子,嘭地關上殿門,目光淩厲:“你到底做了什麽?”

    普真平舉兩臂,攤開兩手。

    洛麟羽看到他十指指肚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目光移到被脫下衣衫的木頭人,她便立即明白了:“為何這麽做?”

    “貧僧看見它,才知皇上心裏的傷悲,便想助皇上一臂之力,沒想到……”普真看著她,踉蹌一步,“貧僧曾經聽聞,巫蠱之中有以木載血之術,若為同性之血,便以血多血少論高低,血少者,會聽取血多者的意見或勸誡,不再固執己見。皇上不喜聽經文,卻又強壓傷悲在心,貧僧不願皇上受苦,便……誰知竟是一念成魔。”

    “難怪我隱隱覺得不對,難怪我被牽引著回到殿裏,竟是你、竟是你肆意妄為讓朕中了咒!”洛麟羽如同被人打了一悶棍,她用力抓住自己胸口衣衫,“現在怎麽辦?我、我……”

    她總覺得想去抱他,卻又心知不可以,急得狠聲厲喝,“快想辦法解除!”

    普真何嚐不是如此,此時,他的內心又有情感在蠢蠢欲動,卻隻能無奈苦笑:“貧僧不知解法。”

    “不知解法你都敢~~”洛麟羽氣怒,卻又不想再對他動手,這是血咒起的作用,“算了,你走吧,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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