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派位置隱蔽,外人很難尋到門徑。提刀背劍找上門來的這群人,全是從後山山崖順著現成繩索溜下來的,且個個衣衫嚴實,褲腳紮得賊緊,頭臉也被包裹得隻露一雙眼睛。

    不僅是有備而來,還準備得極為充分,連七環八繞的水流、墳包包兒似的山頭地圖都有,詳細得很。

    沒有熱熱鬧鬧的殺聲四起,而是默默行動,見一個殺一個,毫不留情。有的連毒物都來不及放,就被砍倒在地。

    洛麟羽得到消息時,四位長老已受傷三位,原沫則不知所蹤。

    關鍵時刻,沒有山要害的三位長老都拚命跑向洛麟羽所在的客房,奮力殺出重圍的茶長老也匯集過來。

    好嘛,四位長老一到齊,就吸引了大半仇人,他們朝白石屋快速聚攏,洛麟羽幾乎能聽見咬牙切齒及霍霍磨刀聲。

    白石屋被包圍,連屋頂都沒放過。

    洛麟羽站在鳳傾城的床邊,瞅著正被刀砍劍刺的木窗,看也不看四人:“你們是來保護客人,還是想借仇人之手殺我們滅口?”

    “怎麽可能!”薑長老捂著還在流血的左臂,欲哭無淚,“沫兒丫頭把我們害慘了,望郎君能出手幫幫我們!”

    茶長老撕開衣衫邊緣,為薑長老上藥包紮:“門窗沒那麽結實,怕是頂不了多久,趕緊把傷口處理一下,拚了吧。”

    丁長老傷在右肩,桑長老傷在後背,兩人顧不得再鬥嘴,互相幫忙,用最快的速度上藥包紮。

    “他們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還自己泡過藥浴、攜有防蟲藥粉,讓我們的寶貝完全沒了用武之地。”桑長老的後背連同胸前被纏上布帶後,才持刀在手,表情恨恨,“都是臭丫頭和縱容她的爹,若非他們父女,這些人哪能進得來?”

    “掌門已死,就不要再了,”薑長老歎息,“也不知沫兒丫頭怎麽樣,是躲了起來,還是已經……”

    “那還用?肯定是躲進了密洞!”桑長老重重冷哼,“別看她平日一派真,其實鬼精著呢!”

    他白了一眼茶長老,“老茶還提議讓她當掌門,哼,還沒當呢,就要把我們大家都害死,若是當了,不得~~”

    “住嘴!”洛麟羽不耐煩地喝道,“喋喋不休吵死個鬼人!”

    桑長老被輩兒少年當眾訓斥,老臉頓時有些掛不住:“無禮兒,贍不是你,死的也不是你們家人,你當然無所謂,我~~”

    一道指風襲來,瞬間啞了聲。

    洛麟羽看著已被刺出兩個洞的窗子,冷冷道:“沫兒姑娘成傷心哭泣,根本沒出去,我們兩個外人也在這裏,不要跟我有人暗地裏通風報信。”

    她橫了桑長老一眼,“即便沒有後崖,沒有那根繩子,人偶師也能為他們提供具體消息。這一點,別告訴我你們想不到。”

    罷,忽並攏二指,朝破開的窗洞射出一道真氣劍。

    “啊!”窗外立即傳來一聲痛呼以及摔跌在地的聲音。

    四位長老皆投來驚異目光。

    外麵安靜片刻後,再次衝上來,掄刀砍得更瘋狂,聲音也發了出來:“今日定要殺了他們,血債血償!”

    “你們和你們的弟子,到底惹了多少深仇大恨?”洛麟羽為之動容,“死的若非他們至親,又怎會如此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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