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寬被這冷不防的一嗓子,嚇得身體猛然一抖,隨後又偷偷豎起大拇指:殿下,您可真聰明!

    他不知洛麟羽心裏想的是:施彝規真的如此冒失?隻因親耳聽到,就認定管大寬想謀反?都不想慈大事他卻毫無證據?若被反咬一口他誣告,他豈不惹禍上身且牽連東宮?是不是其中真有什麽別的隱情?

    將軍印在手,鳳傾城辦起事來格外順利,他這文官後嗣,果如太子所言狠狠耍了一把威風。

    不過,他的威風,卻非趾高氣揚、眼高於頂,甚至惡聲惡氣、惡言惡語,而是於內斂中呈現權利在手的霸氣。

    因城中除了守邊駐軍,還有邊民百姓,城門一旦隻給進,不給出,他們多多少少會有些不便。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涉及將軍造反,且太子親自駕臨查案,誰也不敢多言。

    士卒失蹤之事原未公開,太子一到,就查了出來。城中百姓得知後,自然忍不住私下議論。

    兩日後,軍營裏傳出道消息:管將軍謀反案缺乏有力證據,太子殿下決定,若三日後還找不到物證,管將軍就無罪釋放、官複原職。

    這招兒果然靈驗,第二日晚上太子帶人去牢獄再審管大寬時,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溜向將軍營房,探頭發現果真無人,立即往裏速度一躥,並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擱在軒案正中間。

    可就在他轉身剛走幾步時,卻是猛然一頓。

    身高體長的短發太子正手提木盒,站門口笑吟吟地看著他:“放的是什麽?”

    “是、是……”身穿士兵軍服的男子有些磕巴。

    洛麟羽依然笑眯眯:“是什麽?”

    士兵也算反應快,閃爍的目光落到太子手中的木盒上時,突然就單膝跪地:“關卒前日無意中幸見殿下的寵物,覺得甚是喜人,便忍不住違反軍紀偷溜過來,隻為再瞧它們一眼。不料殿下您不在屋裏,它們也不在。關卒該死!關卒這就回去自領軍罰!”

    “哈哈哈,”洛麟羽大笑,“原來是喜歡本宮的寶貝啊,早嘛!”

    她兩步跨進屋,拽起士兵就往裏拉,“來來來,本宮賞你瞧仔細,它們可真是超級可愛呢!”

    士兵又驚又愣,待反應過來,人已被扯到案幾側旁,且太子正將鏤空木盒放至軒案一頭,滿臉喜悅地瞅著盒中兩不像:“算你有眼力,知道它們可愛又好看!你瞧,瞧這隻白色的,是不是白得像雪一般?再看這隻紅色的,簡直就是有靈魂的火焰!”

    太子的修長食指在盒蓋外指指點點,眼睛始終含笑卻始終不看他,就像遇見有同樣喜好的知己般愉快:“還有這隻藍色的,看到它是不是想起藍海洋?尤其是這隻彩色的,有沒有覺得無敵可愛?”

    手腕脈門被扣的士兵心神不定地瞄上一眼又一眼,既真的有點被吸引,又真的無心細看,到最後終於堅持不住:“殿、殿下……”

    興致正濃的太子終於扭頭,麵色卻已微帶不高興。

    士兵試著想抽出手腕:“人有三急,關卒、關卒……”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伸右手執起一直被忽略的書信:“先忍忍,讓本宮看看裏麵寫的什麽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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