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誤了軍情,慈事,初犯可恕。”洛麟羽頓了頓,“你打了他多少軍棍?”

    淼江海微微低頭:“六十。”

    “士氣暴漲、殺得正興起時鳴金收兵,他們都會覺得不痛快不過癮,本宮讓先鋒隊駐守重要路口,就是為了彌補這一點,讓他們泄心中鬱氣,”洛麟羽失笑,“你把他打得屁股開花,他如何殺敵?”

    “殿下之意,微臣不敢違逆,微臣是在他阻殺數名青鸞闖關士卒後才動的手,”淼江海抬起頭,“微臣有馭下不嚴之罪,請殿下施以懲罰,以戒三軍!”

    洛麟羽擺擺手:“本宮了,非涉軍情軍紀之大事,初犯可免予追究。”

    淼江海堅持:“殿下亦過慈不掌兵。”

    “……”洛麟羽默默抬頭望了眼空,才看向他,“好吧,此戰真正結束後,淼將軍自領六十軍棍。”

    “是,謝殿下!”淼江海這才起身,“那接下來……恕微臣妄自揣測,殿下此舉,應該不是要將青鸞軍兵困死城外,否則不會鳴金收兵。”

    洛麟羽微微點頭:“本宮在等姬霄。”

    “這……”淼江海沒明白,“恕臣愚鈍。”

    洛麟羽瞟了眼同樣滿臉不解的蕭童清:“姬霄若派容信,接下呈過來便是。”

    聞言,淼江海立即很幹脆的回應:“是。”

    洛麟羽心中輕歎:戰場廝殺,冷酷無情,你們以為我是對敵軍之性命心生惻隱,卻不知我乃私心~~若不將姬霄逼入絕境,哪裏有籌碼讓他真正放手、使千玉樓體麵辭相、離開青鸞朝堂?

    淼江海退下,洛麟羽坐在中軍大帳裏閉目養神。

    一個時辰後,姬霄果然派使者送來親筆書信。

    洛麟羽看完後,淡淡下令:“淼將軍,青鸞太子要求和談,你差人在州城城門和青鸞軍營之間搭個帳篷,作為和談地點。”

    罷,又轉向使者,“告訴你們太子,和談僅這一次,要想和談成功,要備好誠意。”

    使者連忙稱是告辭。

    搭建軍帳對士卒來輕車熟路,位置選在城門和青鸞營地的中間,兩方既都放心,青鸞也覺得很公正。

    洛麟羽沒讓青鸞派代表入城和談,又選了這麽個表示尊重的位置,讓作為戰敗方卻還被照顧自尊心的姬霄,更對大正太子產生了興趣,要借這次麵對麵和談,近距離接觸了解那短發少年。

    不過,來到和談軍帳前時,他們卻被高大的大正東宮侍衛蔥油餅等人攔住:“我們殿下了,隻能青鸞太子一人進帳。”

    姬霄身邊的親衛頓時不幹:“那怎麽行?我~~”

    “你什麽你?”蔥油餅打斷他,“我方也隻有殿下一人。”

    “……”姬霄身邊的親衛啞了啞,“可~~”

    “你們可以和我們一樣在帳外守候或巡邏,”蔥油餅麵露不屑嗤笑道,“若這樣還不敢進,你們可以走了。”

    那些親衛還在遲疑,姬霄卻已擺擺手:“都在外麵候著,本宮沒弱到被個郎君單獨製住的地步。”

    罷便邁步而入。

    洛麟羽並無殺他之心,否則那一箭就不會射向帥旗。

    在他看來,洛麟羽如此操作,目的無非有兩個,一是錢財,二是千玉樓。

    而此時,所有人都不知,千玉樓正在西風和秀橙兩國邊境的山洞裏,看著紅衣無臉人滿心吃驚:“你、你……”

    她覺得,這人沒有任何五官特征的平麵臉皮,並非麵具,而是類似於先性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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