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氣息的屍體死而複活,刑部尚書應聲嚇得一個激靈,若非洛麟羽先行道明是假死,又透此假死乃為閉息之術,他定要當場一蹦。

    屍體緩緩睜開眼,卻不話。

    洛麟羽讓應聲報上去,三司再次合作共審,隻不過,這回多了個旁聽之人。

    然而,令大理寺卿茹法池、禦史中丞謝子義和刑部尚書應聲尷尬的是,無論三人怎麽審,人犯都始終不發一言,無奈之下,隻好用刑。

    但更氣饒是,無論怎麽用刑,他都依然咬著牙低頭不語,令三位大人既慚愧憤怒,又束手無策。

    “殿下,這人骨頭硬,要不,餓他幾再審?”茹法池沒招兒了,“或者,殿下您暫且回宮休息,我等對他用用熬鷹。”

    熬鷹雖不用任何刑具,卻是最狠,一般碰到硬茬兒犯人,都用這招兒。

    官吏輪流,不分日夜地連續審問犯人,卻不給犯人一口飯吃,不給一滴水喝。待犯人餓得前胸貼後背、見啥都狼吞虎咽搶來吃,就端出刮油去脂的特別食物。

    犯人被熬得又困又累又餓,見著食物,顧不得它是啥,就搶進嘴裏。

    可一旦食物下肚,他就慘了。

    剛覺著飽,就很快排泄出去,連同腸胃裏的存貨、油脂啥的都一起搜刮幹淨,不僅更餓,且傷身。

    如此,要不了幾日,犯人便瘦骨嶙峋,再也熬不下去地開口供認。

    洛麟羽知道它的陰損,也知道效果很好,但並不讚同這個意見。

    她起身緩緩走向臀部和手腳皆已受贍犯人。

    “千裏光雖有一定的解毒作用,但自身也有輕微毒性,你敢放心被人利用它的染色效果製造傷口,必是對他極為信任,”洛麟羽居高臨下地瞧著他,語氣淡淡,“吧,請你幫忙挑釁本宮的人,究竟是誰。”

    裝死充屍體的男人不吭聲。

    “本宮的師父雖是道門中人,本宮卻沒有出家饒道心,”洛麟羽盯著他的頭頂,“本宮雖善待黎民百姓,卻不代表連敵人都手下留情。你若還不出聲,逼本宮親自出手,就不是你所能忍受的刑具之苦了。”

    犯人這才張開嘴,發出啊啊嘶啞聲。

    三位大人皆愣住:竟是個啞巴?

    “你對他可真是義氣又放心,為免識破後被受刑問供,連耳屎都肯吃,”洛麟羽麵無表情,“隻可惜,你遇到的是本宮!”

    話音未落,便五指抓過去,在他肩膀上微一用力。

    “啊!”男人發出嘶啞慘叫聲,傷體突然猛地站起,戴著鐵鐐的手,朝洛麟羽的麵門狠狠襲去。

    “太子殿~~”應聲魂飛魄散,然還未驚呼完,最後一個字便噎了回去。

    三位高官和書吏、眾差役看著被洛麟羽掐脖子舉起的犯人,目瞪口呆。

    “本宮沒有耐心跟你磨蹭,”洛麟羽隨身高而比例生長的胳膊將男人懸空著,“若不交待誰是幕後主使人,本宮現在就捏碎你的脖子,要了你的命!”

    她連側首也不曾,“三位大人,黃連三錢、人黃五分可以治啞。”

    茹法池立即著人去備。

    不多時,醫啞之藥便被送來並強行灌下,一個半時辰後,犯人開始不停作嘔,接著又吐出許多痰涎,如同生了大病般,跪在地上籲喘不止。

    洛麟羽親自摁著他後衣領,聲音冷冷:“滋味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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