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來,你與他並不相識,找他隻是為了從他口中尋線索?”茹法池道。

    “是,”梁翼安的表情既悲且憤,“舒泰院假母總娘子是自己偷偷跑了,學生卻總也不信。為了尋求真相,但凡有一點希望,哪怕蛛絲馬跡,學生都要盡力查問。”

    茹法池垂眸點頭,見身後毫無動靜,隻好硬著頭皮道:“可案犯卻自動招認,你兩次見他,是為了逼他翻供,要他誣陷麟羽殿下指使他以偷東西為名調換祥瑞玉麒麟。”

    “冤枉啊大人!這怎麽可能?”梁翼安驚呼,“麟羽殿下深得民心,學生又與他無冤無仇,怎會無故陷害?這分明是案犯無中生有!”

    “你既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要無中生有?”茹法池見謝子義和應聲一句不再問,隻能獨自強撐,“凡人所行,都有起因,莫非是你在探監時得罪了他?可他一個在牢犯人,有何得罪之處?”

    “這……”梁翼安遲疑,“可能是學生不答應救他出獄吧,畢竟他犯了那麽大的事。雖然他跟學生透露,臨屯驛站盜竊案的幕後主使人是麟羽殿下,學生卻從未信過。”

    “什麽?”茹法池臉色一變,“他跟你如此過?”

    “是啊大人,”梁翼安冷靜而鎮定,“他麟羽殿下指使他以偷盜之名,換掉真正的祥瑞玉麒麟,並丟進深水河裏,而假的玉麒麟終有一會被發現,到那時,事關玉麒麟的一幹熱就會被一一牽涉。”

    應聲忍不住開了口,冷笑道:“你是那隻黑貓是被麟羽殿下操控著乒玉麒麟嗎?”

    “這便不是學生所能知曉的了,”梁翼安垂眸,“何況學生並不相信易祉所言。一個案犯,不可能他什麽,學生都信。”

    “既不信他,為何又去問他關於舒泰院假母?不覺得自相矛盾嗎?”應聲冷哼,“再,你們之間不過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若真有其事,他為何要對你個毫不知根底的外人吐露機密?是毫無警惕性,還是根本沒有腦子?”

    “學生相詢,也隻是作為線索上的參考,並要花時間探明真偽,”梁翼安越發從容,“至於他為何要跟學生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學生也不知,大人若想知道,恐怕得問當事人。”

    梁翼安既將麟羽殿下拖進水裏,還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應聲氣得不輕,看向茹法池:“隻能當麵對質了。”

    茹法池點點頭,下令傳案犯。

    易祉被很快帶到。

    公堂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茹法池背對屏風,後腦勺沒長眼睛,應聲和謝子義卻不由自主地往那邊瞟了瞟。

    不過這種瞟即便被人看到,也以為他們瞅的是茹法池茹大人。

    “案犯易祉,兩次探監於你的,可是此人?”茹法池問道。

    易祉上前兩步,看了看梁翼安的臉:“稟大人,就是他!”

    茹法池點點頭:“你之前新認口供,梁翼安威逼利誘於你,讓你以盜竊之名掩蓋調換玉麒麟之實來誣陷麟羽殿下,可梁翼安並不承認這種法,言他尋你隻是為了查問舒泰院假母之事,對此,你有什麽可的?”

    “他在撒謊!”易祉伸出套有鐵環鐵鏈的手,指向梁翼安,“他根本就沒向罪民打聽過舒泰院假母!他第一次來找罪民,是要利用罪民偷盜過驛站當官的,讓罪民照他的意思加幾句話,偷銀子盜物是假的,調換什麽玉麒麟才是真的。罪民又不傻,偷當官的能跟誣陷麟羽殿下比麽?我若真那麽幹,腦袋第二就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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