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麟羽殿下怎麽可能是那種人?

    再他剛受苦五年回來,一直因身體虛弱在宮中休養,很少出來行走,唯一可數的,便是拖著虛弱之體前往驛館為青鸞丞相千玉樓送校

    之後是親自送還穆三郎的祖傳匕首、跟大公主二公主走動一下,加上昨日下午去看看想依附指望他的九位明經進士,聽還在坊間路上,將一名想拋棄糟糠之妻的男人暴揍一頓。

    麟羽殿下所行之事,全都公開而透明,即便是那已經通過科考的寒門子弟,他也沒藏著掖著、偷偷摸摸不給人知曉。

    這些事,無論是皇上,還是他們這些朝臣,甚至於京都百姓,都無人不知。

    自己親眼目睹長大的皇子,一心為民又重情的皇子,才受苦回來的皇子,你他是玉麒麟案的主謀,誰信啊?

    好在~~

    易祉是故弄玄機。

    但昨日探監之人是誰?

    三大高官簡單交流一下,便差人去請刑部侍郎李堪鴻和刑部司郎中韓世奇。

    二人很快就到。

    按照審案規矩,三人皆對之前的堂中變故隻字不提,隻由大理寺卿茹法池提問:“犯人易祉在押期間,都有誰去探過監?”

    自己的頂頭上司在身邊,韓世奇自是不敢擅自發言,李堪鴻道:“昨日之前,無任何人探視。至於昨日下午,”

    他轉首看向立在自己側後的韓世奇:“韓郎中,昨日下午和昨日夜裏兩次探監並與罪犯易祉私談的,應該是思行宮幕僚梁翼安吧?”

    韓世奇心裏一驚,但刑部侍郎既已知曉並道出,他自然不能再否認:“是。他想通過罪犯了解一下舒泰院,好像是和舒泰院有什麽私人恩怨。”

    李堪鴻淡淡道:“你是礙於思行殿下的麵子,才批準放行,並違反獄規任他與罪犯單獨見麵?”

    韓世奇連忙跪下:“下官知錯!”

    禦史中丞謝子義冷冷道:“你不是知錯,而應該是知罪。”

    這是要彈劾他?

    韓世奇臉色一變:“求謝大人網開一麵,給下官一個改過之機!”

    謝子義淡淡道:“先將梁翼安如何找你、如何請求放孝你又如何答應批準的事詳細道來。”

    韓世奇低下頭:“是。”

    之後,看似不敢隱瞞、實則還是有所保留和摘選地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梁翼安來找下官時,是申時。他自己與舒泰院有恩怨,但具體是何恩怨,他並未詳,下官因顧忌此乃人家私事,便也未加多問,隻知與一位娘子有關。”韓世奇的大腦快速運轉,“下官想著他現在吃的,畢竟是思行殿下的飯,不看僧麵看佛麵,便準他半個時辰。”

    茹法池皺眉:“你未陪同?”

    韓世奇低頭不語,麵露慚愧。

    “即便你不去,但他能與重案要犯單獨見麵,可見昨日值班獄卒也是被使了錢兩、受了賄賂的,”茹法池哼道,“此事稍後再議,先且他為何一日之內兩次探監?你又為何再次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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