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蘭輕巧避開那隻爪:“謝公子。”

    青壯男子瞅她半晌,才執起酒壺:“給娘子倒酒,咱們共飲!”

    “公子……”蝶蘭含羞帶怯,欲言又止。

    “娘子有何吩咐?”青壯男子忙道。

    “蝶蘭何敢吩咐公子,蝶蘭隻是想……”她微微頓了頓,引那人認真傾聽,“蝶蘭不擅飲,能否喝杯果酒?”

    “能能能!當然能!”青壯男子豪氣大方,“娘子想吃什麽,想喝什麽,但凡店裏有而桌上沒有的,都盡管要來!”

    蝶蘭聽他管舒泰院叫店,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是,多謝公子!”

    青壯男子一見美人笑,頓時昏昏然,不僅想摸她的手,還想親她的臉。

    蝶蘭卻站起身朝奴比了個手勢,借此避開魔爪,又裝作沒看見。

    青壯男子抓了個空,悻悻收回,似不知她們新叫酒水並不用起身。

    蝶蘭回身重新坐下,一邊為他倒酒,一邊溫柔軟語:“不知公子貴姓?”

    青壯男子盯著她白皙的手,直勾勾道:“敝人姓易,名祉。”

    人家依照規矩隻問他姓什麽,他卻自己道出全名,蝶蘭心中發笑,放下酒壺,正要話,奴將果酒送了過來,蝶蘭倒酒入杯:“蝶蘭敬易公子。”

    易祉的目光移到她雪白的臉龐上,摸起酒杯,仰脖就幹。

    “公子好酒量!”蝶蘭誇讚著,再為他斟上一杯。

    易祉端起,眼睛卻依然直勾勾盯著她,一飲而盡。

    蝶蘭執筷為他夾些菜肴入碗裏:“隻飲酒不吃菜,傷身,公子嚐嚐我們舒泰院的佳肴。”

    “娘子真體貼!”易祉看一眼碗裏的菜,再轉回她臉上時,已是目光熾熱,“我為娘子贖身,嫁我為妻可好?”

    “公子笑了,”蝶蘭心裏生厭,語氣卻依然溫婉,“奴乃賤籍,怎能為妻?”

    易祉道:“永不再娶,妾便是妻。”

    “公子……”蝶蘭並不感動,隻是吃了一驚,“公子家汁…”

    “隻我一人,無父無母,無妾無妻,做些江湖買賣,存了些銀,卻總是缺少個貼心之人,”易祉目光熱切,“今日能與娘子相識,真乃有緣人,不知娘子是否願意讓易某贖身?”

    緣分這個詞,不過是逢場作戲之言,他竟以此事,當真是可笑。

    若恩客都是這樣的有緣人,各個館院裏的女子豈不皆要分身百嫁?

    “奴家身低命賤,自知無福消受易公子的厚恩,”蝶蘭一臉淒楚,“還是不要連累好人了。”

    “我既要娶你,何來連累?”易祉皺眉,“莫非娘子嫌棄我?”

    “奴家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賤籍,哪裏有嫌棄公子的資本?”蝶蘭忙道,“奴家見公子是難得的好人,才不願公子因奴家而受世人嘲笑。”

    “那我為你贖身,你就莫要推辭,”易祉一把捉住她的纖白之手,“你我都是孤苦伶仃一個人,正好在一起互相依靠,隻要你肯嫁給我,我什麽都聽你的,所有的錢兩都交給你管!你想買啥吃啥,都由你!”

    “公子勿急,此事需從長計議,”蝶蘭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巧妙抽出手,“奴家先為公子倒酒,陪公子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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