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你看這事兒可怎麽辦?萬一他們招供……”宇文忠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找靠入他們陣營的刑部侍郎商量,“你在刑部,是否能找機會將他們~~”

    他橫著手掌在頜下一劃,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可!”李堪鴻皺眉,“殺了他們,純屬簇無銀三百兩,何況朝廷命官,豈能殺就殺?事情越鬧越大,連殿下都被深陷其中,無法收場。”

    “那可如何是好?”宇文忠的眉間能夾死蒼蠅,“刑部和大理寺的手段,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一旦他們熬不住,開了口~~嗯?”

    他忽然被自己的話提醒,腦中靈光一閃,“要不,弄點耳藥將他們吃啞?”

    李堪鴻不置可否。

    宇文忠見他沒有反對,便道:“你乃刑部侍郎,最為方便,不如這件事就請你來做,待此事一過,我定稟明殿下,記你一功。”

    “不行!”李堪鴻立即拒絕,“他們可是被分押在大理寺獄和禦史台獄,即便是我,沒有合理理由,也進不去。”

    著,麵色已漸漸變冷,“宇文大人,如此時刻,你把我這個新來的推出去,莫非是為了保全他人麽?”

    “不不不,李侍郎誤會了,誤會了誤會了,我怎會有那種想法?您真的誤會了!”宇文忠雙手齊擺,連聲道,“我隻是覺得沒有人比您更容易接近他們而已!”

    他露出一臉愁容,“三司共查,速度太快,不過幾日便把州郡縣官員抓來一大串,若不盡快想辦法,隻怕來不及!李大人,您就幫幫忙吧?您要知道,您若出手,幫的可是殿下啊!待來日論功行賞,您可是殿下的頭等功臣!”

    “不是我不幫殿下,而是~~唉,”李堪鴻歎道,“這樣吧,你先去問問殿下的意思。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殿下的謀士多,也許會有更好的主意。咱們貿然行事,不定會無意中壞令下的計劃。”

    “也好,”宇文忠見他口氣軟了些,便也答應,“那我便先想法子見見殿下,他若讚同我的主意,再來勞您尊駕,如何?”

    李堪鴻點點頭:“那是自然。”

    宇文忠鬆了一口氣,又幾句無關痛癢的恭維話後,才告辭從李府後門離去。

    李堪鴻看著那身穿廝衣衫的喬裝背影,麵部表情逐漸變得雲淡風輕。

    宇文忠則在步出後門、行走一段後,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已經關嚴的木門:“若非你現在有用,豈能容你在我麵前放肆?待危機一過,殿下奪得太子之位,再與你算賬!”

    他氣憤冷哼,隨即又皺了皺眉。

    思行殿下住在宮中,想見他,隻能明日下朝時尋機會,如此,又要多耽擱一夜。

    唉,但願這一夜無事。

    不料,待提心吊膽熬到寅時起床、卯時至皇宮大門驗過魚符,剛入殿,便聽到一樁炸朝消息:一夜之間,分押在大理寺獄和禦史台獄的各大官員疑犯,全部自盡身亡!

    這麽大的手筆,讓向來認為自己是狠饒宇文忠,感覺心裏直發寒。

    重案疑犯死在大理寺獄和禦史台獄,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禦史大夫、禦史中丞等失職官員跪在大殿中,一聲不敢吭,包括平王洛青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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