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善走後不久,球果子便回來了。

    進殿低聲密稟一番,洛麟羽微微點頭:“無妨,其它計劃可照常進校另外,思行宮那邊不用一直盯著,免得被人發現。”

    “是,殿下,”球果子道,“不過,盯思行殿的,都不是咱們麟羽宮的人,殿下可以放心。”

    洛麟羽忽然斜他一眼,笑道:“我不在的這五年裏,你們換了多少主子?”

    “殿下冤煞奴才,奴才的主子永遠都隻有您一位!”球果子叫屈,“開始的時候,皇上和皇後娘娘都認定您會回來,讓我等諸人全都候在麟羽宮,而我們也都盼著您回來,沒人打算走。可後來,皇後娘娘卻改了主意,將我等分散送往各個宮裏。”

    洛麟羽挑眉:“攬月宮也送了?”

    “送了,可沒待多久,就哭著求娘娘要回麟羽宮,哪怕是一個銅板都沒英隻有一碗粥喝,也甘心在咱們自己主子宮裏擦桌抹凳、打掃庭院,讓殿下一回來就感覺幹淨舒心,”球果子歎道,“娘娘寬仁,將好不容易送進去的人,又舍臉要了回來。”

    洛麟羽麵色微冷:“在攬月宮受屈挨打了?”

    “打倒是沒打,”球果子道,“娘娘往各宮送人時,是在她們前往洛坤宮請安時當眾的,且言明此舉一則是讓麟羽宮的人進各宮學習,免得主子暫時不在,個個忘了禮儀;二則,怕奴才們變得懶散,何況宮裏不養閑人,不如先給各宮使使,等殿下回來,再各歸各位。所以,皇貴妃給皇後娘娘留了麵,沒有責打臨時塞過去的金鍾。”

    洛麟羽皺眉:“那還哭啼什麽?”

    “打是沒打,卻將她嚇得不輕,”球果子歎了口氣,“攬月宮沒有一不打人,不是掌嘴,就是杖刑,還堵著嘴不讓喊出聲。攬月宮的宮女太監還把自己身上的傷痕露給她看,太監的胳膊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有很多還都是陳年老印,宮女們則把後背也給她瞧,沒有一個宮女的背部是幹淨的,盡是荊條、撣子、杖刑等留下的印痕。”

    “所以就給嚇回來了?”洛麟羽搖頭,“人家那是故意用這招兒讓她自己走呢!”

    “漣姑姑也是這麽的,可娘娘算了,讓她回來吧。”球果子輕輕一哼,“奴才覺得娘娘甚是英明,像她這麽膽,即便留在裏麵,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哦?”洛麟羽笑道,“你覺得要起什麽作用?”

    “殿下,這個,不是奴才自吹機靈,”球果子即使壓著憋著,語氣裏也露出一絲得意的尾巴,“即便漣姑姑不提醒,咱們自個兒也該掰著手指頭腳趾頭好好想想,能不能趁此機會為殿下做些什麽,不能真的隻是去幫著伺候別人!”

    洛麟羽哈哈大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好子,本殿真是沒白疼你們!”

    “那可不!”球果子受到誇獎,樂得牙齒直齜,“那群兔崽子,除了能趁機結交各宮宮人,也可在別宮受受罪,更加知道咱們殿下的好!”

    “不錯,五年不見,不僅成熟許多,也更加精明,”洛麟羽讚許道,“不過,思行宮那邊不用盯了,即使別宮宮人也不校”

    “是,奴才謹遵殿下吩咐,這就去將人撤回。”球果子罷,便在洛麟羽擺手示意下退出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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