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越好看,這條規則就會被破壞得越狠。

    已自行掌嘴、卻還是逃不過杖刑的鈴蘭,微顫著身子從地上爬起。

    伍恭恪看著她退步轉身,鼻間發出一聲輕哼,目光裏隻有對身份低賤之饒不屑,毫無憐惜之意。

    不料,片刻之後,鈴蘭竟又回來了,不待伍恭恪怒聲質問,便呈上一紙便條,低聲道:“娘娘,宇文大人有妙計獻上!”

    “他?”伍恭恪哼了一聲,滿不在意,“他能有什麽妙計!”

    鈴蘭賠笑:“娘娘不妨看看再?”

    “好吧,”伍恭恪漫不經心地伸手接過,“就看看那廢物~~嗯?”

    她噌地站起,麵容緩緩露出笑意:“好!好好!果然是妙計!”

    完,竟哈哈大笑起來。

    心情一好,鈴蘭的罪她也不追究了,就著鈴蘭執來的燭火燒掉紙條後,道:“如此,本宮的計劃,就先擱置擱置。去跟他,務必秘密行事,勿露破綻!”

    “是!”逃過一劫的鈴蘭連忙應聲,“奴婢的脂粉已所剩不多,跟娘娘告假,出宮買盒脂粉,望娘娘恩準!”

    伍恭恪自是知曉她乃以此為由出宮傳信,哈哈一笑:“準!”

    猶如死裏逃生的鈴蘭壓著興奮告退,很快出了攬月宮。

    一出宮門,她就撫著胸口長吐一口氣,覺得自己今日能逢凶化吉,必有好運。

    這原本是為自己討吉利的話,沒想到真的應驗,順利傳過信後,竟在西市附近遇到了一名唐門後人。

    “哎呀,這是誰家的娘子?竟長得如此俊俏標致?”一身肥肉、偏還喜歡拿折扇裝風流的唐角,滿臉驚豔之色,“在下唐門後人唐角,不知娘子家住何方、是否婚配?”

    鈴蘭原本就已被他的特別風姿所吸引,聽他誇讚,已是羞紅臉,又見他跟上來追著打探,不但不覺人家不要臉,心裏還鹿亂撞,噗嗵噗嗵急跳:“散尚未婚配……”

    “哎呀,那可真是極好,本公子也未娶妻,莫非這是賜的良緣?”唐角恬不知恥地欺上去,將她攔住,逼在牆角,聲音放輕放柔,“恕在下冒昧,敢問娘子芳名?”

    “奴~~”男子氣息混合著香囊香氣撲麵而來,被堵在牆與男子身體之間的鈴蘭麵色血紅,結巴著改口回答,“我、我叫鈴蘭……”

    “鈴蘭……好名字!隻有你這樣好看的娘子,才配這麽好聽的名字,”唐角瞧著垂眸不敢看他、連耳朵都通紅的大齡女子,低聲道,“出了這條坊街不遠,有個脂粉鋪,娘子莫非是去買脂粉?”

    宮女要樸素,不許描眉畫鬢,除了微施薄粉,誰敢在臉上打扮?

    可鈴蘭在陌生男子麵前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

    同時又感覺有點扛不住年輕男子的高壓魅力,隻能在麵紅耳赤中,抬腿欲離。

    唐角立即伸長一臂,巴掌貼牆上,擋住。

    鈴蘭羞中帶了微惱,轉首要從另一邊出去。

    唐角又用另一隻胳膊阻住。

    被年輕男子困在狹窄空間的鈴蘭怕被人看見,不禁又羞又急,正要抓他衣衫使勁推,唐角陡然低頭附耳:“隻要你答應讓我陪你買脂粉,我就放你走!”

    那溫柔又魅惑的低語,嘴唇對耳廓無意間的碰觸,讓鈴蘭猶如被電流擊中,身子一軟:“我、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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