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宮中,伍恭恪已是恨得咬牙切齒,眼看兒子的太子之位因為千載良機而就要到手,洛麟羽那個該死的克星竟然又隨妙峰山一起回來了!

    “一定要殺了他!”伍恭恪雙眼發紅,“有他在,行兒麵前,永遠有座阻擋前路的高山!”

    “可是娘娘……”鈴蘭遲疑,“皇上不是已經在朝堂得很清楚,會兌現承諾,立咱們思行殿下為太子嗎?”

    伍恭恪哼道:“本宮隻知父親出征前就這件事討過承諾,可具體是如何的,誰又聽見了?皇上若誠心立行兒為太子,為何不現在就立、以慰老將之心?”

    “娘娘,敗軍之將本該問斬,皇上卻格外通融,這莫大恩典,足以顯示皇上對娘娘的厚愛和立儲之心,”鈴蘭道,“將軍還未反敗為勝、班師回朝,皇上怎可能現在就下旨?”

    “哼,來去,還是那個克星害的!父親若非被他回來的消息擾了心,如何能打敗仗?他才是導致一切不利的罪魁禍首!”伍恭恪始終無法把矛頭從洛麟羽身上移開,滿目憤恨,“若不想法子將他除掉,即便皇上曾答應父親,立儲之事,如今也難能不能順利進行!”

    “娘娘思慮周到!”鈴蘭附和,“畢竟皇上是在妙峰山出現之前答應的,就算皇上金口玉言、履行承諾,可麟羽殿下一回來,洛坤宮豈會眼睜睜看我們思行殿下位主東宮、而無動於衷?”

    “正是如此,何況那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伍恭恪哼道,“消失五年還能回來,隻因那群侍衛對皇家的忠心?你可信?”

    鈴蘭微微傾身,沒有輕易接話。

    “無論他的本事怎樣短長,到底該如何動手,卻要仔細謀劃,”伍恭恪皺眉思索,“麟羽宮插不進我們的人,慢慢下毒肯定是不協…巫蠱?皇上身體健朗,也沒有施行的必備條件……”

    鈴蘭忽然接道:“除非先給皇上下藥,讓他生病,如此,再行巫蠱,皇上必信!”

    伍恭恪駭了一跳,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厲喝:“胡什麽!”

    鈴蘭噗嗵跪下:“娘娘恕罪!奴婢知錯!”

    “你、你真是太大膽!”伍恭恪指著她,手指顫顫,“連皇上的主意都敢打,本宮看你是不要命了!”

    “奴婢隻是隨口一,當不得真,娘娘恕罪!娘娘恕罪!”鈴蘭叩頭不止,又在停頓間自己掌嘴,“奴婢嘴賤,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伍恭恪怒氣哼哼,“你給本宮記住,後妃之間無論如何鬥爭,都不準傷及皇上,他不僅是與本宮同床共枕的夫君,更是孩子的親爹!若再敢如此不敬,本宮都繞不了你!”

    “是是,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鈴蘭嚇得臉色發白,“謝娘娘開恩!謝娘娘開恩!”

    伍恭恪餘怒未消,重重一哼:“下去自領二十棍,長長記性!”

    鈴蘭身體一顫:“娘娘饒命!鈴蘭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開恩!求娘娘饒命!”

    伍恭恪冷冷道:“你是嫌二十棍少了?”

    鈴蘭立即閉嘴,不敢再求饒,含著眼淚叩首:“奴婢領罰,謝娘娘不殺之恩!”

    在宮裏,掌嘴的事,通常隻在太監身上發生,一般情況下,對宮女是不許打臉的,除非她做出下賤之事來。

    可在攬月宮,沒有這份恩典。

    臉是女人最大的本錢?

    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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