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了皺眉,玄華施展起他心通。

    然而,令人驚訝的事發生了:他居然看不透那名男子!

    但這回看不透,既非舍利子的淺黃色光暈,也非法鈴阻隔般毫無反應,更非皇帝身上散發的白色光芒,而是一片青綠色的淡淡光暈,將那年輕男子的上半身繚繞籠罩。

    這就奇了!

    玄華雖看出那饒目光裏沒有絲毫惡意,可徒兒被個陌生且看不透的人這麽盯著……

    他蹙眉垂眸,苦思良久,才猛然抬眼:難道是……

    宮外百姓狂歡,宮內又有人琢磨事端。

    伍恭恪沒消停多久,又有了新發現,想到了新點子:普真大師看不透洛麟羽,看麟羽宮的宮人總行吧?

    於是,這之後的日子裏,便總有麟羽宮的宮女太監被普真大師巧遇。

    但伍恭恪又如何能想到,人家其實是以二對一?

    師徒兩個皆是他心通修煉者,若還被普真大師打探到秘密,不如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所以,普真大師帶回的消息便是:洛麟羽於瘟疫時期,幾乎捐盡麟羽宮司房金銀,自己的每餐膳食也隻有葷素搭配的三菜一湯。

    伍恭恪無聲半晌,才輕哼一聲自找台階:“不過是做給皇上看罷了!”

    普真法師未反駁,默默施個佛禮走了。

    鈴蘭也沒言語。

    皇貴妃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皇上可沒差人每日監看兩位皇子的膳食,能夠知曉,不過是碰巧趕上。

    按普真大師所,皇上是突然駕臨麟羽宮的,洛麟羽及宮人根本就不知道皇上要去,還為此急慌慌加菜。

    人家是故意討好,用心未免太刻意。

    但她是皇貴妃的人,乃與主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不能拆她的台。

    洛思行知道後,沉默了。

    過了春暖花開的三月,預言中的“庚子疾病廣、虎狼滿山川”算是挺了過去,後麵則是百錢換升米,河水衝斷船。

    洛觜崇雖已傳旨下令各州江河地帶加固堤壩,地方官也按期完成了修複與加固,卻仍然未能經住來勢比以往更凶猛的洪水考驗。

    夏至未至,強勁暴雨便迫不及待地砸了下來,不斷在湘湖州境內來回擺動,反複澆下。

    一遍遍的衝刷,使水位快速猛漲的安平江,就像因喝水太急而被嗆一般,再也無法平靜安好。

    接著,疾風伴著烏雲席卷整個南方大地,南江州、北江州、西江州、暢弋州、夏安州等地,陸續被力足而持久的降雨光顧。

    洪災的無情肆虐,導致新江郡、臨江郡等沿江州郡無數房屋被衝毀,災民或死或傷。

    各州郡縣官府即使已做好各種救援準備,依然有來不及逃離的百姓被衝進滔滔洪水、卷入泥石流。

    大正國自顧不暇,無力再以手套、口罩等物資援助各國,隻能聲抱歉。

    各國卻盡己所能地送來了糧食。

    互相投桃報李。

    災無情人有情,團結互助的國際形勢一片大好。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成功處理西北瘟疫、活著回來並積累了寶貴經驗的淳院正,再次出馬。

    這次,洛麟羽沒有任何動作。

    課程多到想減負、純做夢的七歲皇子,能做的,都已做了。

    剩下的,就由父皇和滿朝大臣去操心吧。

    氣候的差異,使南部水災對京都淩雲城的漸熱至炎並無影響,伍恭恪等候的窺探最佳時機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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