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哭求著,又是咚咚咚數個響頭實實在在地磕在青磚上,更多的鮮血從額頭汩汩流出,頭發也更加散亂。

    “母後,孩兒忽然覺得她好可憐哦,樣子慘兮兮的,還沒了姐姐,”洛麟羽跳下屍體,手指著宮女道,“要不給她一次機會吧,反正有刑部或大理寺,又不費咱們的事。”

    江惠妃聞聽此言,眼珠微微轉了轉,竟沒作聲,嘴角還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諷笑。

    “那好吧,”汲善見江惠妃竟沒辯駁反對,便依了洛麟羽,“定漣,派人請刑部著人過來看看,免得眾人心中存疑。”

    “是,娘娘。”定漣應了一聲便暫時退離現場。

    “姐姐,您若信不過妹妹,妹妹也不敢反對,畢竟您是後宮之主,不過,”江惠妃卻在這時了話,“後宮乃是皇家重地,非比別處,再的案子,也當和要案同等,該由大理寺負責審查才對。”

    “惠妃娘娘,她也算重要人物?”汲善還沒話,洛麟羽便搶先一步,指著那名讓他有些欣賞的狼狽宮女嗤笑道,“賤婢而已,也值得大理寺出手?”

    “這……”江惠妃換上一副溫和之態道,“雖是賤婢之軀,卻~~”

    “那不就得了?”洛麟羽毫不客氣地打斷她,“能讓刑部來人,已經是極大的恩典,那誰,還不滾過來謝恩?”

    “謝皇後娘娘!謝皇後娘娘!”那宮女又是一陣咚咚磕頭,“謝殿下!謝殿下!”

    “嘖嘖,瞧你額頭上的血,髒死了!”洛麟羽滿臉嫌棄地後退一步,“豆子,帶她去洗洗,洗幹淨再過來回話,免得礙本殿的眼!”

    “是,殿下。”豆子應著便上來帶人。

    “慢著!”江惠妃輕喝道,“麟羽殿下此舉不妥,她乃是案犯,怎可離開現場、還賜她清洗?該立即押走關入大牢才對!”

    “她是案犯?一個跟宮女之死毫無瓜葛、隻是以未亡人身份擊鼓鳴冤的原告,您她是案犯?”洛麟羽心中氣笑,臉兒卻是皮笑肉不笑,“那請問惠妃娘娘,您是什麽?”

    “這……你……”江惠妃被駁得啞口無言,公然被打的臉,表情相當精彩。

    機靈的豆子則趁機將人帶了出去。

    這下算是撕破臉了。

    汲善無奈微歎,為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宮女,得罪惠妃,實在是不太明智啊。

    可她心裏又隱隱讚同洛麟羽這麽做,畢竟宮女也是人,是有家有爹娘、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何況都已快出宮成婚了,就這麽冤死宮中,實在是令人心下不忍。

    就在這時,祥公公那令所有人都耳熟的聲音突然從南儀宮門外響起:“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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