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動了皇後的事,自然也會驚動皇帝。

    眾人連忙屈膝的屈膝,下跪的下跪,紛紛見禮接駕。

    “朕聞連皇後都被驚動,連夜過來處理,”洛觜崇掃了一眼有些雜亂的現場,微微皺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父皇父皇,那名宮女好奇怪哦!”不待汲善回話,洛麟羽便跑到他麵前,手一指地上濕漉漉的女屍,“明明是從井裏撈出來的,肚子裏卻一點水都沒有!孩兒學遊水時尚且喝了好幾口,這人被淹死,卻一口水沒喝,好厲害哦!”

    洛觜崇聞言,不由看向女屍,臉色一沉。

    “為了服眾,且為江惠妃洗清嫌疑,臣妻已著請刑部,”汲善道,“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朕無異議,”人都快來了,洛觜崇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批駁,“那就等刑部驗屍之後再。”

    帝後都在的場合,輪不著嬪妃先話,見皇後開了言,皇帝又應了腔,江惠妃才出聲命道:“契梅,搬幾張椅子來!”

    一直立在她後側、存在感極低的宮女微微屈膝應道:“是。”

    洛麟羽這才注意到她,目光投過去時,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思索好一會兒,才想起哪裏不對勁。

    通常,主子若被冤枉,身邊的奴婢應該立刻跳出來為主子話、極力辯白才對,可她卻像個隱身人似的,躲在江惠妃身後的陰影裏半聲不吭,豈不是太奇怪了麽?

    “惠妃娘娘,您怎麽不請父皇母後去屋裏坐啊?”生了疑心的洛麟羽揚起脆脆童音,“這院裏又是屍體又是水氣的,您竟然讓父皇母後坐在院子裏,難道您的殿裏有豺狼虎豹妖魔鬼怪嗎?”

    無論是帝王還是庶民,嫡出之子對妾室都不必使用尊稱,他能用個“您”字,已算給足麵子。

    當然,這點薄麵,是衝著父皇才給的。

    “殿下真會笑,”江惠妃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笑,卻很快鎮定下來,“刑部的人應該快來了,皇上在此坐,便可免去奔波之苦。”

    “原來惠妃娘娘是怕父皇受累呀,”洛麟羽一臉的無知兒相,“惠妃娘娘可真是父皇的貼心人兒!”

    江惠妃牽強一笑。

    “羽兒!”汲善輕喝,“父皇麵前,不可無禮!”

    “啊?”洛麟羽的驚訝表情似,這樣的話也算無禮?

    不過,他卻沒有為自己辯白解釋,隻簡單地應了聲:“哦。”

    看上去極為乖巧。

    汲善見了,想點兒什麽,卻終究一個字沒吐。

    就在這時,豆子帶著那名宮女回來了,一見皇上也在,連忙下跪請安。

    還沒起身,又有太監稟報刑部尚書應大人求見。

    洛觜崇回了一個字:“宣。”

    後宮之地,雖嚴禁侍衛入內,大臣若無女為妃也不得隨意進入,但殊事殊辦,此時出了人命,又鬧得幾乎宮人皆知,自然要特準。

    有皇後的懿旨,應召的刑部動作很快,且來的還是刑部尚書應聲~~沒辦法,皇家之事分量重,刑部侍郎又不在,隻能他帶著仵作親自上。

    二人請了安,便領旨查看屍體。

    隻瞅一眼,應聲便奏請需要一塊人長木板重新置放屍體,洛觜崇又是一個字:“準。”

    有皇上在,太監們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抬來長形木板,應聲親自動手和仵作將屍體移到板上。

    “那誰,你叫什麽名字?”洛麟羽忽然出聲問向一直跪地未起的宮女,引起所有饒注意。

    此時,宮女那張經過清洗的臉,雖不至美,卻也清秀好看,隻是額頭中間的磕傷還猶為明顯,顯然是豆子留了個心眼兒,沒讓她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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