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騰達也不會這個時候下命令。
除非展春要死了。
否則打成什麽樣都不要阻攔。
楚騰達是這樣命令的。
其餘近百位大佬已經運起輕功,分散到了觀眾台,保護觀眾。
這不是東廠和明鏡宮的恩怨,而是展春自己的立場。
他究竟是千武宗展春?
還是東廠督軍司檔頭。
他必須用行動給出一個法。
楚騰達一直在想辦法對付東廠。
而這個計劃裏,展春的態度,就是關鍵!
今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所以隻要他沒被打死,就絕對不會出手。
半空中的展春勉強穩住了身形,雙腿滑鏟了數米才停下。
然而手中的刀隻剩下煉柄。
“檔頭,接刀!”
身後鐵鷹營的人把自己的佩刀扔了過來。
展春伸手去接,雙刀入手,擺開架勢。
然而就是這麽轉瞬之間,明月流已至身前。
“這種沒有信念的破銅爛鐵,拿多少把都沒用!”
鏘!
又是爆鳴巨響。
滾滾塵埃中,分明能看到無數精鐵碎片。
僅僅是一擊,竟將展春還沒握熱的雙刀斬的粉碎。
“嘁。”
扔掉刀柄,腳掌在地上一掃,揚起陣陣煙沙,借此迷住了明月流,這才得到一絲喘息之機。
他一邊拉開距離,一邊對邊緣的鐵鷹喝道:“刀來!”
“檔頭接刀!”
淩空飛來十把刀。
展春將七把別於腰間,手握兩把,牙齒咬住一把。
而這時,明月流也擦去了眼中沙石。
宛如撩開床簾般那麽一掃。
塵埃被其一手掃盡。
他身上此刻爆發著讓人驚愕的熱量。
這一刻,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已化為了一台複仇機器。
“我了,兵器沒有信念,和破銅爛鐵沒什麽區別。”
扔掉了折扇。
這一次,明月流終於拔出了自己真正的兵器。
一把長六尺,刻有龍紋的銀色長劍。
和普通的長劍不同。
這把劍的劍身,閃亮的驚人,通體如鏡子一般明亮。
明鏡宮鎮宗之寶:明鏡劍。
和八城無敵送給自己孫子的玄火劍一樣,是江湖少之又少的神兵。
“話!”
明月流喝道:“明鏡宮被你東廠屠殺,我母親卑微了一輩子,麵對自己的血債,你難道沒什麽想的嗎?”
“……”
無言。
展春默默地注視著他,至始至終沒有開口。
明月流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
翻滾的真氣比之方才更加劇烈。
“是嘛,不想的話,就去死吧!”
咚!
土石衝而起。
踏出一步,竟爆發出地震般的巨響。
展春毫不示弱,一步踏下。
頃刻間,現場化為煉與劍的密林!
刀劍碰撞的鏗鏘作響不絕於耳。
明月流的目光充滿烈火。
展春的視線堅定沉著。
一把,一把,又一把!
每一把刀,都不過幾招就會被砍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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