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很長時間的努力之後,容沫終於有勇氣再度坐在鋼琴前麵,並且彈奏出動人的曲子。

在別人看來,被封為最會彈琴的新人鋼琴家的她,似乎風光無限,但其實,她在背後所付出的那些努力跟心酸,別人卻是都不知道。

回想起這三年來所經曆的種種,容沫的心裏頭還是有點感激命運的,至少命運沒有真的把她逼入絕境。

但是一旁的霍北沉,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車廂內的氣氛似乎也驟然變冷。

容沫有點困惑地看向他:“你在聽我說嗎?”

“這麽說,這三年,杜之承都跟你形影不離的?”說實話,他是真的非常不待見杜之承這個男人!

都這把年紀了,杜之承難道不打算成家立業嗎?為什麽一天到晚地守在容沫的身旁?

這難道不是很明顯的不懷好意嗎?

“形影不離……這話說得稍微有點誇張了吧?”容沫知道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是吃醋了。

“那他這次,也陪你回來開演奏會了,是吧?”霍北沉追究到底。

“你吃醋了?”

“不能嗎?”霍北沉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那些出現在她的身旁的男人的敵意。

“杜之承他隻是我的朋友。”容沫的心裏,是定位的很明確的,而她也絕對沒用做過任何逾越了朋友界限的事情。

但是男人一般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之間會存在什麽純粹的友誼!

“他並不見得隻是把你當作朋友!那家夥看著你的眼神,充分體現了他對你的……不懷好意。”霍北沉將車子停靠在路旁,然後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容沫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所以他看著我的時候,是怎樣的眼神?”

“跟我看著你的眼神,一樣。”

“這麽說,你對我,也是不懷好意?”容沫沒發現自己的這句話,其實會把自己帶到坑裏去。

“沒錯,我這隻大灰狼,盯著你這隻小白兔,已經很久了。”說罷,他便直接扣住容沫的後腦勺,然後吻了上去。

在一番的轉折之後,還能這般真實地擁抱著你心裏的那個人,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對於容沫跟霍北沉來說,他們都非常珍惜兩個人還能在一起的時光,時隔這麽多年,他們此刻也隻能用自己對對方的渴望,來述說對彼此的思念……

車內的溫度也因為兩個人纏綿的動作,而一點點地升高。

“容沫……咱們再要一個孩子,好嗎?”霍北沉的聲音很低,就附在她的耳畔說出了這句話,他問的小心翼翼的,因為害怕觸碰到她的傷口。

孩子這兩個字,是容沫的心裏頭始終揮散不去的一道陰影。

所以他從她的眼底看到了明顯的恐懼。

霍北沉輕輕地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個吻,吻得小心翼翼的,如同對待珍寶一般:“這一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咱們的孩子,你願意相信我嗎?”

容沫與他對視著,車內那般安靜,安靜到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