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抿著嘴唇沒說話,五六年的時光讓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他知道這人在暗中默默的注視著自己,他也從一開始的害怕和警惕,到最後習慣和期待。他自小被師傅收養,但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溫暖,整個寒冰山用條令框架起來的鐵籠框是無法給人任何的暖意的。即便這裏一切都安排妥當,但依舊沒有任何的溫度可言。

    他有時候會猜想,這人會不會和自己有什麽血緣關係呢,這個問題他本可以親自問出口,但沒有一次鼓足這樣的勇氣,如若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又怎會讓自己流落至此?

    “我可以答應你不把那個人身上的秘密告訴師傅,但我也有一個條件。”軟玉挺直了身子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的開始了他這次的談判。

    阿左看他這般緊張的樣子,但還生出點不好意思了,他本來是進來道歉的,沒想用這件事情來威脅軟玉。

    “你說吧,有什麽條件?”

    軟玉猶豫了好一會兒,在抬起頭來時,那漆黑的眸子裏帶著些許的緊張:“你能幫我一塊找到她嗎?”

    “她?誰?那個女人?”阿左問。

    “嗯。”軟玉點了點頭。

    阿左似乎明白了這少年的孤傲了,他像是捍衛著一個秘密一樣,帶著宣誓一般的決心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來把提起來的點心放在軟玉的桌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是想來和你道歉的,當時情況太緊急了,我把你打暈也是萬般不得已,林天已經教訓過我了。”

    “那個身上有著光明之子血統的人就叫林天是嗎?好像你們大家夥都很緊張他?”軟玉問道。

    “嗯。他是個很厲害的人,是個好人!”阿左肯定道。

    軟玉不屑的笑了笑,打開盒子,從中拿出一塊點心皺眉道:“就你這樣還道歉,拿著我們自家廚房做的東西來陪你,有你這樣道歉的嗎?”

    阿左一下詞窮了,心想這些點心還是他裏裏外外湊的這麽完整呢,要是他親手做,隻怕送來的就是毒藥。

    而此時的寒冰山腳下,小宗門派裏還有一列弟子尚未規範。夜獵一般都有成年的弟子帶隊,三五成群到寒冰山腳下的獸林進行夜獵。由於是在自家門下,危險係數也不大,管的也不嚴,隻要回來之後歸還令牌即可。今夜天色尚早,大部分的小派地址都已經違反了令牌,並且有了不錯的生活,除了樊竹峰的五名弟子之外。

    白日裏野獸大多十分懶散,躲在自己的巢穴裏休息,而到了夜裏便成為百獸的狂歡之夜,追逐捕殺和陰謀都將在這裏發生。樊竹峰的五名弟子此時正在一處沼澤旁圍攻一頭牛獸。下山之前五名弟子之間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吵,這導致五人有些力不從心,在別隊都已經獲得了不小的成果時,他們五人還在合力追捕一頭資質中等的牛獸。

    牛獸本來是獸林裏最常見的妖獸,以愚蠢和笨重出名,而今日這頭牛獸卻格外狡猾,躲在亂石堆裏就是不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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