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最大的優點就是隨遇而安,並且做什麽都能做成成績?

    同這幾個家夥套了些話,知道這幾天城莊那邊並沒有過問他的消息,就連之前時常來走動的一幫打手這幾天也沒來皇家莊園找麻煩。總而言之,一切風平浪靜。

    林天卻仍舊感到不安,他那些個打手不來,反倒說明了他的上級爵爺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他跑路的事實,這才想辦法遮掩了幾天,正在想辦法向上頭交待。很可能眼下正在暗地裏尋他的下落。

    把這群毛孩子打發去繼續幹活,林天隨後用辦公室座機給總部撥了一通電話,接電話的是爵爺。爵爺在總部領頭人麵前也算有點臉麵,有權直接跟領頭人匯報。林天決定先摸摸爵爺的態度。

    “你回來了。”爵爺的話音不鹹不淡,同往常一樣懶懶散散,隻聽他在那頭輕描淡寫道:“回來也成,大領頭人等著見你呢,林天早上十點,來總部一趟吧。”

    林天敏銳的察覺到,爵爺已經知道自己私自逃跑的事。但他這話裏的意思使得林天不安起來:為什麽要去總部?難不成大領頭人也知道了他逃跑的事。

    可是他們並沒有立刻讓打手來抓他——像他們以往對待其餘逃跑的人那樣——或許後果沒他想象的嚴重,或許他這些年的功勞讓他在綠光還有容身的可能——這也是他敢冒險回來的理由,林天深知自己在辦事方麵,確實是一把好手,綠光上下像他這樣有學曆又機變的人也不多。何況除了爵爺,他們福建幫也在城莊內部說得上話。

    晚上,林天回到之前沒來得及退租的公寓,洗了個澡,讓附近小吃店給他送了些食物。洗澡時,他才有時間好好端詳自己的臉,胡渣布滿下顎,鏡子裏的男人有一雙銳利冷酷的眼睛,仿佛凝聚著無數刀鋒的旋渦。有那麽一刻,他想起了那個女人,她的莫名其妙的退場讓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她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放了她?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她確實說對了,林天終究是回來了,因為他無路可走,更放不下這些年積攢下的財富。

    總部辦公大樓一共二十九層,林天跟著爵爺進了電梯。

    爵爺是個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比林天早十年來綠光,從網絡運靈場還沒開始成為綠光主要業務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綠光各大城市的運靈場贏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但他無兒無女,不知道這筆錢是要給誰花,自己整日穿一身灰色的中山服,樸素端莊的像個學者。他見著林天,露出一點抑鬱的微笑,使得林天感到安慰——事情應該不會太嚴重。

    林天從來沒進過領頭人的辦公室,他的等級不夠。但這一層的走廊內五步一隔掛了一張張抽象主義的油畫,這些油畫的品位似曾相識,他恍然間記起,蔡子存曾有一段時間跟他打聽過有沒有認識東南亞這邊做藝術品生意的朋友,要求購類似的作品,他對藝術這行一竅不通,沒幫上忙自然也沒多問蔡子存拿去做什麽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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