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間觥籌交錯,各懷鬼胎。

    月亮夫人站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第三道菜上來,酒杯又斟滿了酒。這一回還不等銀月女王說話,紫纓鬥膽舉起酒杯,高聲說,“既然女王說了都是自家人,我仗著自己跟隨夫人多年,想借著女王的美酒敬女王和夫人一杯。感謝女王高風亮節,從不過問月亮莊園的日常經營,讓最專業的人做她最擅長的事。充分信任夫人,才有莊園的今天。也要感謝月亮夫人的提拔和信任,這麽多年確實培養了一批能幹的姑娘。但是,我們隻有很好的種植、照顧花草的能力。研發產品,推向市場是一個漫長精密的鏈條,我等能夠在實驗室裏幫上夫人一點點都是難能可貴的。夫人做的事是把普通的一朵銀月花變成幾倍身價的產品。莊園運轉到今天也不能離開她啊。”

    她鼓起勇氣一股腦地說了一串肺腑之言,說完自己還不住地發抖,阿子暗暗替她喝彩,有這樣的女仆,打心眼裏替月亮夫人高興。月亮夫人想著這孩子說這些幹嘛,但也著實為她的膽量驕傲。銀月登時傻了,本來以為就是種個銀月花,怎麽還有實驗室。這話要怎麽接?隻得笑著幹了杯中酒。

    嚴宇瞧瞧銀月,怎麽還不提正事?心裏幹著急。緊接著第三杯酒又斟滿了,主菜也上了。阿子做了月亮夫人最愛吃的鵝肝,她還記得她喜歡的口味,這是用上好的紅酒煨過的,口感細膩、綿長。

    月亮夫人開始想怎麽脫身了,低著頭小口地吃著,不出一聲。

    銀月正琢磨著要不要開這個口,讓月亮讓出月亮莊園容易,能不能經營好又是一回事了。忽然嚴宇提起酒杯,打破了沉寂,他舉杯高聲說“月亮夫人調教有方,紫纓伶牙俐齒處處維護您,真讓人羨慕。”

    月亮夫人本來就看不上他,見他舉杯敬自己,隻當沒看見,從嘴邊擠出一句,“這酒該是敬你吧,紫纓。你喝吧。”

    紫纓連忙舉起酒杯,跟嚴宇小爺碰杯。

    嚴宇笑嘻嘻也不生氣,接著說,“眼下時局緊張,月亮莊園該當為女王多做貢獻才是。”

    “我們按照先王的約定,隻留下正常周轉經營的款項,餘下全數交給國庫了啊。”紫纓笑眯眯回答。

    “那些不夠,你們該想辦法擴大營業。我們要造戰船啊。”嚴宇說。

    “誰會造?”月亮夫人詫異地問道,“銀月,你學會了造船的本事了?”

    銀月臉羞得通紅,“找會的師傅有何難?”

    月亮夫人想譏諷兩句,想到要盡快脫身忍住了。

    “如果做不到,就是不會經營,何必屍位素餐,讓出來得好。”嚴宇繼續逼迫著。

    月亮夫人一聽“屍位素餐”,緩緩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輕擦朱唇,放下餐巾,身子向後輕輕依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足足盯著他10幾秒,才開口“這話是說我呢?每年交給你們多少錢,心裏沒數?要造戰船,早幹嘛去了,現在和我說錢不夠?擴大營業額,不得更多投入嘛?究竟是你不懂經營還是我不懂?屍位素餐,我如果這麽多年都是屍位素餐,你能在這憑著一張臉過如此舒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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