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還有追魂土嘛?”秦楚手指不住的扣擊著木樁,偶爾俯身聽著什麽。

    林天看著懷裏的瓶子,搖了搖頭。先前穿梭迷宮隧道丟了包,眼下就隻剩了龍飛飛的那隻追魂蟲,也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下麵有水聲,應該是條活路,得想個辦法下去。”秦楚沉聲道。

    在院子裏找了一圈,毫無收獲,林天走進屋子裏,一張沒有被子的床,一個老舊櫃子,一張有隻斷腳的桌子。

    兩人在牆壁上敲了敲,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萬一存在其他的通道之類的。實心的敲打聲突然變成了空心的,為了確認,秦楚又敲一次,叫林天過來一起聽,聽起來像是敲門的聲音。

    仔細一看,灰暗的色調和坑坑窪窪的裂紋令人難以分辨,長方形的縫隙偷偷的將門與牆壁區分開來,門上沒有門把,兩人試著推門,想不到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門外是兩條平坦的山路,又要做一番選擇,秦楚點兵點將選擇了左邊。以平日裏缺少鍛煉的體力支撐範圍判斷路程的時限,大約走了四十分鍾左右,有所偏差,但應該八九不離十。走過那段平坦的山路,回到小院。兩人不死心,來到屋內,從右邊的路走。彎彎繞繞,還是回到小院,體力早已吃不消,兩人坐在屋內的床上休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沙灘上躺著兩個人,海浪拍打沙灘,海水將兩人打濕。林天和秦楚被冰冷的海水凍醒,發現自己躺在沙灘上,遲疑的看著對方,他們剛才在小院裏休息,怎麽一下又到了沙灘上,腦袋裏殘存了最後的一些影像,似乎剛才的一切都發生在夢裏,那麽現在呢?是夢還是現實?

    周圍不再灰暗,沒有陽光的陰天,沙灘、海浪、山崖、樹木,都是平常肉眼看到的色彩。秦楚不能確定,對林天說:“我打你一下看看。”

    林天搖搖頭,表示不願挨打。

    秦楚說:“我打你一下,你也打我一下。”

    林天說:“我們還是自己打自己吧,以免力道不對,誰也不能吃虧了誰。”

    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冰冷的寒意滲入皮膚,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是了,夢裏不知冷熱,隻覺疲累。像是想到什麽,林天摸摸口袋,空袋裏空空如也,他問秦楚:“你的手機錢包還在嗎?”

    秦楚扯出兩個濕噠噠的口袋,水滴滴滴落下,在衝擊力巨大的海水裏,結果可想而知。

    相似的沙灘、山崖,沒有手機,無法求救,沒戴手表,隻憑陰霾的天空,不能明確時間。不出意外的話,火車已經走了,他們來到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身後是一排高矗的懸崖,脫下鞋襪,提在手上,腳在水裏泡的發白起皺,林天和秦楚光著腳踩在沙灘上,冰涼柔軟的沙子比濕透的鞋襪稍微好一些。此時此刻,他倆迫切的希望能遇上好心的人家,讓他們飽餐一頓,為他們指明回家的路,如果可以,借他們換身幹淨的衣服。

    夢,世界上最難以解釋的事,明明是人在睡覺時候發生的,夢裏,拚命的奔跑,醒來後,如同自己真真切切跑過,無比疲憊。沙灘上留下兩排腳印,腳印並不長,卻讓林天和秦楚感到精疲力盡,他們坐下來休息,好希望有魚跟隨海浪跳到岸上。沒有逢凶化吉的主角運,就地取材做個白日夢寬慰疲憊不堪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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