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著那扇棕色的大門,心裏有些緊張。

    “別怕,去摸它。”精神醫師仍在溫和的誘導她。

    那棕色的大門陡然變大,巍然不動,頂在天地之間。沉悶的棕色猛地逼近,像是要吞噬掉所有的顏色一樣。

    窒息感接踵而至。

    “啊!”沙發上的人彈起,一掌打碎了麵前的機器。

    精神醫師嚇得縮在椅子上,大氣也不敢出。

    半拉的窗簾裏透出淺淡的光線,女人平複了好一陣,這才緩緩睜開眼,琥珀色瞳孔裏俱是冷意,抬眉看著這陽光。

    “醫師費心了,今日就到這裏吧。”女人翻身跳下床,抓過衣杆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阿月姑娘。”醫師連忙追了出來。

    “那扇門……你若是不能推開,就克服不了你的心魔。”

    紫月頓在門口,瞥了一眼手腕上的黑線,淡淡道:“總會突破的。”

    深秋的寒風總匯肆意,卷起落葉無數,穿過她的罩衫,在她發梢間流連。

    她停在護欄外,看著棕樹下的人朝她走進。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又沒成功,那人醒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阿福把荷葉包好的燒雞丟給她,又從懷裏取出了一樣東西,是羽毛。

    黑得不帶一絲雜質,即便是拿在手裏,都能看見毛縷之間穿行的靈力。

    紫月瞥了一眼,用力扯下一根雞腿,含在嘴裏,大快朵頤。

    “你也不能總躲著啊,他老人家現在是看得起你,才三番兩次邀請你,要不然你早就喂魚了。”

    阿福撕下半邊雞,扔進大嘴裏,就看著那腮幫子鼓動了兩下,下一秒便是一堆骨頭了。

    紫月滿嘴油光,淡定地將手上的油擦在阿福的衣服上,砸吧了兩下嘴:“果然還是王矮子家的叫花雞最好吃。”

    “走,咱們去看他!”

    紫月和阿福準備登堂入室,這邊林天和秦楚剛從住所裏走出來。

    林天傷口方才有些氣色,臉上還是不大好看。

    秦楚一路都在擺弄那把從第四神將處偷來的槍。

    “你這麽著急做什麽?咱們要到哪裏去?”

    “我得立馬從這個地方出去!你知道這是第幾個幻境了嗎!”

    每穿梭一次幻境,林天就會想起很多東西,記起的事情越多,他越發覺得恐怖。自從和陰曈從神座上掉下來,他就一直被困在這個幻境裏。

    弄到最後,他幾乎要把幻境和現實分辨不清了。

    “林天!”秦楚沒頭沒腦,大聲叫了他一聲。

    “幹嘛?”林天不耐地看著他。

    “這是鬼王的陰謀,你必須走完六個幻境,還有兩個,你知道嗎!”秦楚臉上的神情怪怪的,有些想笑又有種要哭的感覺。

    “我知道,你整個這樣的表情做什麽?你不是挺如魚得水嘛?”林天抬腿走進荒園裏,隨便找了塊空地坐下來。

    “你知道我嗎?”秦楚又問了一句。

    林天抬頭看著他,眉頭緊鎖。他心裏等著,隻要這小子再說這種神經病一樣的話,他就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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