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天乍然疑惑的眼神,他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用槍柄點了點林天的肩膀,安慰著,“流的血都不是我的,放心吧,現在我們快逃吧,這是個陷阱。”

    不容得林天絲毫的猶豫,他就已經拉著林天跑向了天台邊,拽著繩子給林天弄好安全鎖,連帶扣著他一起,確認繩索是否足夠緊實去帶動他們兩個人的重量。從遠處看,他們倆還真的像是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

    聽著從鐵門傳來的撞擊聲越來越強烈,林天感到愈發的不安。而後他先下,沿著窗與窗之間的牆壁,一點一點向下滑。北風呼嘯,吹的林天渾身激靈,林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擔心地看了林天一眼。但又正是這聲噴嚏,黑漆漆的窗戶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林天聽到了,那躡手躡腳的腳步聲,正在朝窗戶移動。林天屏住呼吸,理智告訴林天現在林天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林天全身貼著牆壁,靜靜地等待窗戶後隱藏的未知活物的巡視,一時間安靜得隻聽得到風吹落葉簌簌的聲音。直到有什麽東西從窗戶裏邊探出頭來,林天們四目相對。

    那是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眼神裏滿是畏懼的小女孩。小女孩看到了林天,眼淚頃刻而下,但是林天也知道,小女孩在此時此刻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就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小女孩看到了林天和林天繩子,於是作勢就想要爬出窗外。可是這樣的話,就無法確認繩子是否能將他們三個安全地帶到地麵上。林天向他眨了眨眼,他緊閉雙眼,表示默許。

    林天向小女孩比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小女孩安靜地點了點頭。於是林天便緩慢移動到窗的邊緣,踩著床沿,想要伸出手來抱著小女孩,而小女孩也撐著破碎的玻璃窗杆,爬了上來,林天一把摟住了小女孩,把林天抱在懷裏,小女孩忍著嗚咽的哭聲,緊緊地抱著林天。

    就在林天剛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房間窗戶斜對角的儲物門突然被打開了。那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被咬的不成樣子的女人,林天傷疤上的血痕早已幹涸,林天目光呆滯,不知道是隨著意識還是聽著聲響,正一瘸一拐地向林天們走來。

    林天疑惑地看著懷中的小可憐,看到這女人林天便哭得更厲害了,小女孩哽咽著喉嚨,輕輕地抽泣,慢慢地回答了林天的問題。

    “媽媽。”

    畫麵急劇變化,再次回到了最開始的那條隧道裏。叢生雜草掃過褲腳,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往裏走去。

    山川隔絕了外界的探查,所以難免有些神鬼妖狐的傳說。但這隻是時間的誤傳罷了。關於這條廢棄隧道也是一樣,傳聞能夠從一端走到另一端的人,就能夠獲得救贖。

    至於救贖是什麽?沒有人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真正走出來過。

    有人猜測裏麵氧氣含量太低,或是有著什麽毒蛇怪蟲,凡是抱著被救贖想法的人都化作森森白骨,來守護著這裏。

    男人是一名傭兵,一名身患癌症的傭兵。但他從未說出口。他在追捕著一名逃犯,殺死他未婚妻的逃犯。

    這是最後一起案件。他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站在這個荒廢的隧道裏,除了繃緊的神經之外,他也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個傳說,關於救贖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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