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花大功夫尋找一樣叫做‘燒仙草’的神秘東西,此事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揣測。

    皇榜一出,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燒仙草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既然是仙草,又怎能拿來燒呢?實在是匪夷所思。

    朝中百官自然也知道這件事,言官們對江牧風‘勞民傷財’的舉動各種不滿,在早朝上輪流噴了他一頭一臉的唾沫,也沒能打消他的決定。

    於是這事就這麽訂下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人人都覺得燒仙草詭異,但畢竟有明晃晃的重賞在那兒掛著,不單是京城裏的百姓,就連收到通告的別處人民也都卯足了勁在打聽尋找這東西,存了心想把那一百兩黃金的彩頭弄回家供著,以後也好為家中子孫入仕鋪個路。

    “燒仙草?也難為他了,居然想到這麽個出兵的名頭。”上官行鶴哼哧一聲,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晶瑩玉潤的玻璃種陽綠貔貅掛件,似乎對這東西非常感興趣。

    坐在下首一名蓄著小胡子,眼睛有點倒三角樣的年輕人試探的問道,“主上覺得狗皇帝是想對我們一探虛實?”

    上官行鶴眼底一片陰翳,聲音依舊沙啞,“或許不止。”

    有江封昊在,江牧風的任何行動都不會那麽簡單。

    想到江封昊,上官行鶴臉上似乎多了一抹快意的笑,抬頭看向前方站得筆直的下屬,“江封昊那邊有什麽消息?可是證實他的女人死了?”

    此話一出,底下一幹人全都垂下了腦袋,不敢和他對看,之前開口那個倒三角眼的青年咽了口唾沫,努力穩住心神,顫聲說道,“我們的人……進,進不去。”

    “哦?”上官行鶴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看,“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從一開始就跟本尊說進不去,到現在依舊進不去……難不成一個常寧王府,還比皇宮大內難搞定不成?”

    “主上恕罪!”底下嘩啦啦立刻跪下來一大片,倒三角眼滿頭大汗的解釋,語調急促呼吸不穩,“常寧王府高手如雲守衛森嚴,我等實在不是那幾個神秘人的對手,我們的人……去了不下幾百個,全都……全都是折損在裏頭……無一人生還。”

    上官行鶴猛地一揮手,桌上的茶盅碰的一聲從倒三角眼耳邊飛過,再重重摔爛在地,茶水四濺,連同他暴怒的聲音一起直衝眾人耳膜,“本尊知道這件事,用不著你一再提醒!”

    “……”底下一幹人等全都垂著頭,大氣不敢喘一聲。

    “現在,”上官行鶴閉了閉眼,努力克製著心中的挫敗和怒意,“誰能告訴我,江封昊的女人,到底死了沒有?”

    靜默許久之後,終於有個聲音顫巍巍的冒了出來,“應該……應該是死了,我看到王府的人在私下采買辦喪事的物品,還有人往府裏運進去了大量的冰塊……”

    就算是大戶人家,一年也用不了多少冰塊,將近好幾十噸重的冰塊,如果不是用來吃,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按照常寧王對常寧王妃的癡情,就算她死了,他也不會把她那麽快下葬——所以那些冰塊,有很大可能是專門用來保存她的屍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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