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眯著眼,尤爸爸的身影被聚焦後而變得更加清晰。食指輕動,正要扣扳機的時候,巡警腦中閃過一句師兄對他的忠告:“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千萬別開槍。子彈是不會回頭的,人死也是不會複活的。”

    巡警突然鬆開保險,把槍別在腰上的槍套上,此時阿爛仔也已經跑了他跟前。巡警附身一衝奪過尤爸爸手中的刀,迅速掏出手銬把尤爸爸的雙手反拷起來。

    尤爸爸雖然憤怒,但是也還沒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狀態,巡警奪掉了他的刀後他似乎也冷靜了少許。

    “你怎麽抓我啊!快去抓這幫阿爛仔啊!”尤爸爸辯解到,“他們搶我錢啊!”

    這時幾個阿爛仔見尤爸爸被拷起來了,吐著舌頭扮鬼臉。巡警一看,幾個阿爛仔手中果然抱著錢匣子。阿爛仔見巡警看著自己,這才想起來逃跑。巡警也丟下尤爸爸去追阿爛仔。

    尤媽媽追得比較慢,這才出來藍山街,人群間隙中看見自己老伴手被反拷著,迷茫的站在人群中。尤媽媽剛要喊尤爸爸,卻見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從人群中走出,直接從後麵拖住尤爸爸的下巴,一刀劃斷尤爸爸的喉嚨。

    “讓你兒子不知好歹!”鴨舌帽丟下這麽一句話後便奪路而逃。

    尤媽媽雙腿一下軟了,不敢相信的跪在地上。尤爸爸動脈被割斷,噴著血,很想捂住傷口,但是手卻被拷住了,在地上抽搐著。

    旁邊有些女孩尖叫起來,稍微冷靜一點的男人則掏出手機叫救護車。尤爸爸在地上抽搐著,艱難的轉過身,看見自己老伴一臉惶恐的跪在前方看著自己。

    或許是知道自己掙紮徒勞,或許是想在老板麵前留下一個從容的樣子,像年輕時追她時一樣從容的樣子。尤爸爸放棄了掙紮,擠出一絲笑容望著老伴,然後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警察和救護車趕到時尤爸爸早已沒了體溫,尤媽媽也在別人的提醒下給尤笑打了電話。尤笑接到電話後一下子從沙發上翻了起來,張誌祥和紅毛幾人也跟著下了樓。下樓並未看見仍和出租車停靠,卻看見一群飛車黨停在路邊吃東西。尤笑衝過去騎上一輛摩托車,紅毛跟著上去坐在後座。光頭劉和張誌祥也搶了一輛摩托。義仔渾身是傷,並且和他們也並不是太熟,此刻不便多做打擾,獨自回家了。

    尤笑騎著摩托一路狂飆,一個多時便來到了出事地,出事地拉開了幾條警戒線,警戒線外停了幾輛警車和救護車閃著紅綠燈。因為醫生趕到時尤爸爸已經確認死亡了,為了保護好現場,所以暫時也沒有架上救護車,而是在頭上蓋了張布。

    尤笑不顧警察的攔住,衝進警戒線,看著那個曾經整罵自己沒出息的老爹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鼻子一陣酸楚,眼眶的淚水打顫。張誌祥和光頭劉紅毛也都是尤爸爸看著長大的,此刻也忍不住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尤媽媽看見尤笑來了,哭的更加洶湧,尤笑跑過去一把抱緊他。旁邊一警察本想問尤笑什麽人,但是一看這場景也收回了剛邁出的腳。

    尤笑把尤媽媽抱在懷中,頭昂著,擠著眼,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但無奈淚腺決堤,淚水從兩邊眼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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