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淼滿麵不安地在房內來回走動,剛才已得到消息,提刑司那裏已查到了新的線索,正派人去城南某處民宅拿人。

    最近杭州幾個衙門通力合作,連錦衣衛的人都被他們動了開始滿城撒網尋找可疑之人,本就讓他感到不妙,現在對方居然真找到了線索,若是那些家夥真落到了陸縝等人手上,自己豈不是也要大受牽連?

    本想著借刀殺人,把王公公欲除之而後快的家夥幹掉以討得他的歡心,從而更進一步。卻不料結果給自己帶來了這麽大一個隱患。

    “這個陸縝,還真是個禍胎,這都整不死他!居然還能找到徐家當他的靠山,不然的話……”越想越是煩躁,吳淼隨手拿起架子上的一隻花瓶,便狠狠地摜在地上,將之打得粉碎。

    這破碎聲,頓時就驚動了屋外的好幾個親信,一見吳淼如此模樣,他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半口,低著頭也是滿滿的憂慮之色,也不知那裏到底怎麽樣了。

    就在這時,一個紅色的人影從前麵的回廊間快速走來,仔細一看,正是一名錦衣衛校尉,也是和他們幾個熟悉的,這讓他們的心更是猛地一揪——難道是抓到人了?

    就連吳淼,在看到來人後也急忙迎出了門來:“羅千戶那邊怎麽?”語氣急切而幹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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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義莊。

    雖然如今還是正午時分,日頭正好,可這裏卻總是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就仿佛有什麽東西把光都給遮蔽住了一般。這讓提刑司僉事許穆感到一陣不適,尤其是當麵前仵作把其中一具發硬發黑的屍體從棺槨中取出來時,更是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作為江南富庶之地的杭州,一般來是很少會出現橫死而無法收屍之類的事情的。所以用來安置無主屍體的義莊也一向空閑。但之前的那場倭寇之亂,卻讓這裏屍滿為患。

    一個月過去,杭州本地百姓,以及當日的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都差不多被人收斂走了,現在留在此處的,就隻剩下那些倭寇屍體了。

    不過眼下這具屍體的情況,顯然看上去更特殊些。許穆強忍著嘔吐的衝動,仔細打量了那屍體上下一番後,才有些疑惑地問道:“你這也是倭寇的屍體?可他穿的卻不是倭寇的衣衫,質地還頗為不錯。要是本官看得不錯,這該是我浙江所產的綢緞才是。”

    “大人好眼力。”仵作點了點頭,奉承了一句,這才道:“所以的就覺著事情有些古怪了,既然他看著不像是倭寇,那為何會無人認領屍體?結果……”著,這位顯得有些激動了,哆嗦著從袖子裏取出了一物,卻是一張有些發黃的通緝告示:“大人請看。”

    許穆借著邊上的燭光,仔細一看這告示上所畫圖像以及那上麵寫的名字,心裏便猛然一動。再把目光落到屍體上仔細端詳之後,嘴巴更是張大了不少:“他……竟是在逃的謝家二子謝景隆?”

    “正是。的也是在前日出城時在城門處看到的畫像,覺著上麵所畫似曾相識,這才又趕來進行確認。不想,他果然就是謝景隆。”仵作有些激動地解釋著,就跟表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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