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淩失笑，“你倒是通透。”
葉琉璃聳肩，“不是我吹噓，我這人還真沒啥大優點，最大的優點便是自知之明。”
“怎麽會沒優點？皇上是我見過最為睿智的女子之一。”
“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女紅烹飪直接是門外漢，現在你還覺得我是睿智的女子之一嗎？”葉琉璃眨了眨眼。
夏永淩想了想，“但皇上到底不同於其他女子，不能用衡量其他女子的標準來衡量皇上。”
葉琉璃搖了搖手，“別拍馬屁了，為什麽衡量別人的標準不能來衡量我？我做的不好就是做的不好，我謙虛承認，堅決不改就是了。”
夏永淩一愣，緊接著忍俊不禁。
葉琉璃則是掀起馬車車窗簾子，“你做得真的很棒，利用最少的錢改造五黃鎮，也算是擴大內需。有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實際上無論是改革還是什麽，都需要一定的契機和節點，這個就好像戰士出征前要開動員大會一樣。如果我們不聲不響的弄掃盲課堂，來聽課的人怕是也稀稀朗朗，到時候保不準還得想辦法動員大家，麻煩死了，這樣折騰折騰，一些積極性強的人便主動相應我們的計劃，積極性不強的……嗨，我們也不用在他們身上操心，畢竟曆朝曆代人都分三六九等嘛。”
葉琉璃洋洋灑灑地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對了夏永淩，有件事你要做。”
“皇上請說。”
“你抽時間把改造五黃鎮的每一步都嚴格記錄下來，回頭也可以吧五黃鎮當成實驗點，把這個成功經驗擴散開來。”
“好。”
葉琉璃撂下馬車簾子，“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我們會成功嗎？”說著，星星眼地盯著夏永淩。
夏永淩點頭，“會。”
“真的？”
“真的。”
葉琉璃這才放下心，“雖然知道你忽悠我的成分多，但聽見肯定的回答，心情還是安生不少。”
“……”夏永淩。
隨後，兩人未交談，一個人瞧著窗外繁忙的景象不知在想著什麽，另一人則是偷偷打量她。
少頃，葉琉璃扭頭道，“夏愛卿。”
“臣在。”
“關於我的所有言論，包括讓你記錄什麽的，千萬別告訴別人。”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卻好似說悄悄話一般。
馬車車廂門口放著兩隻鏤空香爐，暗香幽幽，但因為女子的靠近，卻依舊能聞到一股與熏香不同的香氣，不是花香，不是檀香，甚至算不上什麽香卻令人舒服。
夏永淩微微一怔，但隨後醒悟過來，“皇上放心，皇上所下聖旨皆為機密，臣絕不會泄露機密。”
葉琉璃噗嗤一笑，“什麽機密不機密的？隻是怕我們的計劃失敗，被人笑話罷了……誒你快看，是白家繡房。”
卻見，白家繡房也在緊張施工，扛木料的扛木料，釘釘子的釘釘子。
夏永淩問道，“皇上，我們要不要去白家繡房坐坐了？”
葉琉璃搖頭，“不了，”說著，百無聊賴地靠在靠墊上，“今天沒有那麽多大閨女小媳婦，沒人調戲你，去也是白去，多無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