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川輕笑出聲,略有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寂靜的小院子裏無比清晰,“葉琉璃,難道你不知賢王與太子的關係?”

    葉琉璃無奈道,“知道啊,兩個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關係好像也不太好。不過就算如此,我也沒必要著急地將你告訴他吧?他是他,我是我,他與你們是仇敵,和我可沒什麽關係。”

    趕忙撇清關係。

    “你可是賢王妃。”梅寒川“好心”提醒。

    葉琉璃聳了聳肩,“我這賢王妃身份是怎麽來的,你還不知道?我就是被扔來這鳥不拉屎溱州的葉昭妍大才女的代替品,我很自知自明,也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一個代替品而已,人家都不拿我上心,我還巴巴的幫人家操心,這不是閑的嗎?實話和你說,我回去也不會告訴賢王我們相遇的事,我這麽著急回去是因為晚上我們嵐芳園有個聚餐,怕大家等急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算我請客。”

    梅寒川終於震驚了。

    他料到這個“麥當娜”很有趣,但卻沒想到這般令人吃驚。

    “無論是不是代替品,如今你已是賢王妃,將我的事告訴賢王,搞不好能爭寵也說不定。”梅寒川再次“好心”提醒。

    葉琉璃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梅公子你真逗,正是因為你是太子的人我才不能說,難道我找賢王說——本來那梅寒川要死的,是我救活了。你確定我這麽說,他會寵我?他不殺了我就不錯了。我這種行徑放在另一個時代就是妥妥的豬隊友,拜托,我真想多活幾天。”

    梅寒川挑了挑眉,“你倒是想得明白。”

    葉琉璃搖了搖頭,“錯,我這叫難得塗糊。”

    當智慧到了一定程度,便成了糊塗,正如其他人所說的大智若愚。

    梅寒川深深地看了葉琉璃一眼,“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葉琉璃點了點頭,“多謝梅公子誇獎,那我可以走了嗎?”說著,伸手一指門外。

    梅寒川未說話,卻率先走了過去,穿過門廊,入了前麵的店鋪。

    如今溱州適逢大旱,人們日子難過,本就沒多少閑錢買這些奢侈珠寶,加之董家剛盤下這家店走的是高端路線,其商品價值雖算不上價值連城卻也是不菲,更是門可羅雀。

    這種店,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

    掌櫃見梅寒川,立刻點頭哈腰的殷勤。

    “剛剛她看好的是哪個?”梅寒川問道。

    掌櫃立刻指最醒目櫃台上的銀製血珊瑚頭麵,“梅公子,是這一件。”

    梅寒川見到,一雙柳眉忍不住皺了皺,那頭麵雖然醒目漂亮,然而與高雅品味決然沒什麽關係,心中暗道,葉家棄女便是葉家棄女,眼光不值一提。

    這個時候,葉琉璃也出了來。

    如今已知這店鋪是董家的,那頭麵再適合紅白相間的裙子,也沒了興趣。

    她不是沒銀子,但這些銀子就是喂狗,也不讓董昌胥賺。

    “等等。”

    就在葉琉璃準備離開店鋪時,卻被梅寒川叫住。

    葉琉璃停下,扭頭眨了眨眼,“幹啥?”

    梅寒川失笑,“這頭麵我送你,還有喜歡的東西嗎,一齊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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