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籠轉頭望去,隻見四周密密麻麻,至少豎起了上萬座棺材,黑暗之中陰森森的,宛如一片棺林。

    戚籠打開附近的一座棺材,裏麵是一位紅發老者,麵色蒼白,五官流血,胸口雖然還在起伏著,但這個人已經死了,這跳動隻是屍體的本能而已,武人隻要到一流之境,就能在體內完成內呼吸,再也不可能被憋死。

    ‘唯一的可能,便是魂魄被抽走,武人本能在堅持一段時間後,終於失去了效果。’

    戚籠又掀開其它幾座棺材,發現都是如此,又試了下筋骨強度,筋如蟒蛇骨似鐵,最少也是宗師。

    黑暗之中四方不辨,不過東南方向隱約有燈光傳來,他順著方向摸了過去,隻見一盞鮫人油燈閃爍著明亮,燈前是一具吊著的宮女屍體,不過不再是成排成列,而是圍成一圈,戚籠走到中間,並沒有發現棺材,而是一座土墓,插在地上的木板上刻著‘愛妻許三茹’五個字。

    戚籠站在前麵矗立片刻,然後才緩緩繞開,朝著一個方向直直走去,他已經感應到了中山武皇的氣息。

    出乎意料的是,並不在是墓穴、宮殿這一類建築,而是一座行軍大帳,大帳附近似乎有兵馬的咆哮聲。

    一直走到大帳正中,虎皮大椅上,一位龍首人身的將軍緩緩放下兵書。

    “此去閻都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這一句如何?”

    戚籠咧嘴一笑,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麵,道:“我個人還是更喜歡‘單手提鋼刀,芒鞋踏淩霄’這一句。”

    “匪氣太重。”

    “這句話等你證就神皇再說吧。”

    “怎麽?你覺的本王這一次會失敗?”

    “你的敵人太多了。”

    “是啊,太多了。”

    戚籠狐疑的盯著對方,突然道:“血龍龍脈,你唯一沒有融合神獸血脈的龍脈?”

    龍首將軍笑容更盛,兩眼彎曲,露出血紅的視野,“本來是打算融合祝融血脈的,可惜那小兒跑的倒快,不過也不差,我融合了更好的。”

    戚籠麵色微變,道:“你身上有三條準龍脈之子的龍脈,加上我身上的兩條、皇甫天奇、煉鐵手,一共是七條,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你讓你那九個兒子互相搏殺,是為了誕生第八條龍脈,加上你本身——”

    “聰明,事實上,就算是曆代妖皇,也不是每一個妖皇都能掌握完整的龍脈之王力量,不是沒有取巧的法子,當然了,就算要取巧,也不能太過分,至少隻有四條龍脈是遠遠不夠的,你們要是不來,本王這次根本不可能成功,但你們還是來了,所以本王這一次,至少有著四成把握。”

    戚籠豁然起身,麵色陰晴不定,他知道對方封禪屍解,為了防止別人搗亂,肯定設下了層層陷阱,但沒想到對方把他們幾個龍脈之子都算進去了。

    假如自己等人不參與,這就是必死之局。

    許天功表情奇異,笑道:“來的路上,你應該看到了我妻子的墓,外人都說我許天功狼子野心,火都一焚,就迫不及待拉山頭自立為王,其實不是這樣的,在聽聞火都被焚的那一年,我便帶領親信手下撲了回去,隻是撲了個空,皇城早已沒了,連我的將軍府都燒光了,我隻找到我妻子被燒焦的屍體,對了,還有一道聖旨,大約是在被焚前頒下的詔書,封我為鎮北大將軍,一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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