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鐵手也麵色微凝,掌心握住血色大槍槍尾,緩緩抖動,每一次抖動,血光就將一部分兵器血化,調轉槍口,去破這白虎萬兵大陣。

    二人糾纏之際,被白虎之力封印的‘怨憎會苦’猛然掙脫而出,化做一張半哭半笑的麵具,就要從這裏逃出。

    侯孝見狀,眼角皺紋微微一抖,大量的白霧便升騰而出,霧氣之中,一張披鱗巨掌抓向那張麵具,而另一隻手掌搶在他的前頭,五指一收,便將這張麵具抓牢。

    無數細的鬼臉順著指尖往上依附,然後被黑光一卷,便就徹底毀滅。

    “好久不見了,‘義父’。”

    戚籠居高臨下的看著侯孝,數年不見,這一位麵色更加蒼老,皺紋之下隱約可見老人斑,身形更像是縮了水,變的跟個老頭似的。

    任誰都不會把這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和武平督護府鼎鼎大名的陰都督相提並論。

    但戚籠知道,對方更加恐怖了,體內氣血如濤濤江海,綿延不絕,好似一尊血肉怪獸藏在人皮中,更別提他本身還有僅次於司馬正道的道門修為。

    如今的侯孝,比起當初在外時,實力何止強大十倍。

    侯孝好似才反應過來,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笑容,“原來是保侯啊,你也來了。”

    戚籠皺了皺眉,感覺如今的侯孝意識似乎有些問題,而下方,司馬正道也終於勸住了煉鐵手和幹戚缺二人,飛身上來,開口道:

    “我們去惡道宗的山門駐地,因此耽擱了一部分時間,好在有所收獲,抓到這個的蹤跡。”

    “這是五罪種子,惡道宗把它們分布在鍾吾古地所有山川江河之中,吸收地間的怨氣、怒意生長,這顆怨憎會苦的種子已經長出化身,等時候一到,數以十萬、百萬計的化身將會通過三途門注入五苦之中,到時人合一,首先倒黴的,便是我們道門中人,三途門開,三丹田關,所有金丹高人煉就的金丹都會被吸入其中,成為五苦燃料。”

    司馬正道看了侯孝一眼,提醒道:“所以這一次,我們幾人要摒棄個人立場,共阻劫數。”

    “司馬老弟的極是,”侯孝聲音沙啞道。

    “等我用青山子仙長所傳秘法,便能借助這怨憎會苦的分身定住三途門所在。”

    戚籠開口問道:“既然此事針對此界所有道門中人,那麽其它頂級道門高手會不會插手?”

    “你的是威德正法國師和道真師?”司馬正道搖了搖頭。

    “威德正法國師雖然號稱古國道門第一人,但其實早在三百年前,便就轉修神道,而道真師做為亡國七災之一,雖是道門中人,卻是域外道門,而且走的是邪道證神的路線,這二人對於三途五苦的變化,恐怕是樂見其成。”

    “原來如此。”

    未過多時,血麒麟也趕了過來,卻沒有解釋他去向何處,而在眾人圍觀之中,司馬正道掌心的三味真火顯示出了玄奧的變化,分成三條鎖鏈,從這張怨憎會苦的雙眼、嘴巴鑽入,像是在拉扯什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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