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這種手段,想必目標一定很棘手,棘手的事可別找我。”

    殺佛‘唔’了一聲,乖乖不再言語。

    片刻後,戚籠歎了口氣:

    “你走後,古佛一脈在此界就失傳了。”

    “還有師兄你。”

    戚籠幹笑一聲,不再言語。

    過了一炷香,白骨娘子才輕笑道:“二位,你們的地方到了。”

    戚籠走出船篷,發現船停在一條溪邊上,溪外十幾畝田,楊柳兩三顆,隨風一吹,柳葉撒在麥穗之上,儼然一副田園風景。

    田畝上耕作的農民好似完全沒看到三人,黝黑的臉龐上,汗水順著粗糙的皮膚滑下,不時用肩上毛巾擦一擦。

    “看在哥如此識相的份上,奴家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今虛妄界不太平,一群外來人搞事,之前的通道走不出去了,你得去尋新的。”

    白骨娘子對著殺佛,很顯然聽了之前二人的談話。

    戚籠眨了下眼,突然道:“夫人是獄卒?”

    白骨娘子一撐竹竿,船身漸漸消失在溪之中,隻剩下一連串‘咯咯’笑聲。

    “人家是良民——獄中良民啦~”

    囚犯,而且是真神,不,至少是真神級的囚犯。

    “上古佛門的記載中,有一位女菩薩,修的是白骨觀,曾經奪了好幾位真佛的法場,後來好像被一位古佛抓入牢之中。”

    “劫法場的女菩薩,果然剽悍。”

    “……”殺佛沉默,此法場非彼法場啊,二師兄。

    在佛門中,菩薩和佛陀的區別,是宏願的大,單論戰力,並非一定菩薩就不如佛陀,地藏王在上古叫做幽冥教主,實力一度堪比如來,孔雀大明王菩薩出場,就算是古佛也隻能低頭叫娘娘。

    “師兄似乎對此地很熟悉?”

    “這裏再往東南十裏,有一個村莊,叫做戚家莊,”戚籠頓了頓,“是我曾經的家鄉。”

    可是戚籠知道,這不是真正的故鄉,因為真正的故鄉,早已被崔隆派屍兵給毀了。

    殺佛看了戚籠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

    很快,看上去比較貧窮,實際上也不富裕的村莊印入二人眼簾。

    放在門口曬幹的白菜、蘿卜,還有在門口一邊晾著衣服,一邊東扯西拉的農村婦女們,兩個垂髫童子為了爭奪一個陀螺大打出手,然後一個個哭著回去找媽媽。

    陀螺被戚籠撿起來了。

    少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在問刀樓中,刀匠教過戚籠很多知識,大道方麵的,刀道層麵的,其中有一條,戚籠記憶猶新。

    他告訴戚籠,刀道要有溫度,沒有溫度的刀,是斬不斷大道的。

    所以這一縷奇怪的鄉音愁緒,戚籠並沒有斬斷它,而是順著鄉間道,一直走到一座泥瓦房前,高高的簷角,自己曾經爬上去看過空,不過一次暴雨直接衝開了房頂,這種行為就再也不被允許了。

    門不開,但戚籠知道,門內無人。

    殺佛拉住了一位村民,笑道:“請問,這屋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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