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籠接過來,把玩片刻,忽然掌心自動分裂出一張大嘴,一口將之吞入。

    “濃烈的戰爭之氣。”

    “沒錯,妾身如今所管的,便是此方天地中,戎運的變化。”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官職可不小。”

    “妾身不會讓夫君墮了威名的。”

    戚籠遂閉目不言,他有預感,這一次皇城司之行,很可能出乎自己的預料。

    小船順著江麵緩緩而行,兩岸時不時的閃過一道人影,有煞氣騰騰的屠夫、有吟詩放歌的狂士、還有織著毛衣的中年婦人。

    這些人影踏入江麵,一閃而逝,踏出江麵,又一如既往,很怪異的畫麵,可周圍人卻沒一個感到驚訝。

    最終,小舟停在了江中心的一處水眼中,‘咕嘟嘟’的水汽不斷從江中亭下冒出。

    一朵蓮葉足有三丈的紅蓮。

    蓮花上坐落著一座琉璃色的亭子。

    庭前大門上,掛著一盞醜醜的荷燈。

    戚籠睜開雙眼,哪怕隻是肉眼都能看的出來,這條江是以此亭為中心,從此處開始,也從此處結束。

    如果說,皇城司負責的是天地間氣運的演化,那麽這三件真神法寶,則是替代龍脈,負責鎮壓兩端。

    “師父就在上麵,我和夫君去拜會,你在這裏等著。”

    “是,小姐,”糜靈委屈巴巴道。

    入了庭中,一個威風凜凜的女人早已背著上手等待,這個女人一身劍狀黑衣,直身而立,五官粗糲,一雙像是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不自禁的居高臨下,以女人的角度,顯的過於尖銳,但配合眉毛部位上奇異的黑線,又多了一種別養的魅力。

    這個女人就是赤煉府的一品都督,號稱魔後的紅嗔?

    戚籠眼神眨也不眨,微微躬身:“見過大都督。”

    魔後眼神尖銳的上下打量對方,突然道:“其實按照輩分,本後應該叫你一聲小師叔。”

    戚籠訝然,“這,為何?”

    “很簡單,因為古佛大弟子,紅蓮僧,便是本後的授業恩師。”

    小宛夫人驚訝的捂住了嘴,而戚籠輕輕張了張嘴,複又合上,感覺十分的荒誕。

    敢情鍾吾古地的魔門,是一個和尚所創?!

    “在下不是佛門中人。”

    “你身上有一種波旬的臭味,我還以為是小徒說謊,沒想到是真的!”

    “我也不是波旬鷹犬。”

    “最好不是,不然你也出不了這皇城司,”魔後冷冷道:“恩師遺命,赤煉府與欲界波旬,乃是生死大敵。”

    戚籠感覺更加怪異了,這反波旬的活兒,不一向是和尚們的差事嗎?感情這敵人的敵人,還是敵人!

    不過他也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麽大鳩府和赤煉府,明明應該是水火不容,卻總有一種微妙的默契和親近。

    戚籠不想再參與佛魔之間的話題了,開門見山道:“我還以為,此次來皇城司,是來拜見三位神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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