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籠往旁邊看了一眼，今的老祖宗很乖，老老實實坐在她冊封的‘源清山山神’，一隻大麋鹿的身上。
一人乘鷹，一人騎鹿，二人很快就消失在際。
……
似是東荒神軀殼被煉化成無麵佛陀的緣故，大草原上千奇百怪、凶神惡煞的象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碧藍如洗的空，地麵上，像是黑點一般的馬群正在緩緩遷徙著，時不時的停一停，在肥沃的草地上進食。
飛了足有上千裏，戚籠至少見到十幾批牛群、羊群、馬群，以往這類‘嬌嫩’的生物是絕不可能在草原環境中生存的；而戚籠經曆的雷電、沙暴、冰雹，好似還在昨。
‘主人，前麵是東荒三十六妖族的納蘭羽蟲，這些羽蟲以活物精血為食，數量龐大，要心。’
雲玉真曾跟隨明妖皇走遍鍾吾各地，見多識廣，真心依附戚籠之後，的確讓他省了不少心。
隻見一大片黑點出現在視野範圍內，密密麻麻，像是空上長滿了黑色疹子，遠處一群上百隻數量的牛群，被降下來的黑點一裹，在下一瞬間，化作一堆白骨。
戚籠輕吸了一口氣，怪不得都東荒三十六妖族，每一族都是一種災，倘若讓這些玩意侵入沒有陣勢防禦的城池，除了高手之外，基本上能滅絕人種吧。
“主人，這夥妖蟲是妖族精銳，大如拳頭，若牛毫，殺不勝殺，我們還是暫且避一下吧。”
戚籠沉吟一下，“不用，我記得這類血統純正的納蘭羽蟲，靈智不多，每一次出動，都需要有一個母蟲指揮吧。”
“是，但是主人，這類母蟲很難搜尋，氣息、模樣，都與普通羽蟲一般無二，而且要殺死它，還要把它方圓百丈清理一空，因為母蟲意識會隨時依附在別的羽蟲身上。”
“唔，這倒是沒問題。”
戚籠麵無表情，體內龍元突然化作蓬勃的煞氣洶湧噴出。
子母針煞、浮雲光煞、雪墟化煞、暗影邪煞……
這類煞氣或凝成百丈金雲、或化作海市蜃樓、又或是漫飛雪、暗黑風暴，向四麵八方覆壓而去，並且凝成種種煞氣陣勢，瘋狂絞殺著這類羽蟲。
一時間，這類羽蟲落入雨下，而方圓千丈的象化金、化白、變紅、變黑，千丈之外的煞氣如同被吸引了般，不斷補充進來，似火燒雲，灼燒著洶洶龍火。
“好強大的龍脈控製力，這是——借龍脈化煞演陣？”雲玉真驚道。
在她印象之中，似乎沒有哪一位龍脈之子，或者是妖皇這般做過。
但戚籠對龍脈有著自己的理解。
在他看來，龍脈最強大的地方，其實並非是力量，而是對地規則的某種支配性，當然這種支配性是泛泛的、低層麵的，對於真正的高手基本就是雞肋。
但戚籠看來，這卻是法武一道的核心。
帝王將相、人間禍福、名士風流、恩怨情仇，一切的情緒、經曆、因果，合在一起，是人性，再往上，便是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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