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線一處,一道亙古未有的凶氣便浮現在這座佛塔之上。

    空之上,娑竭羅龍淒厲的尖叫著,上烏雲滾滾,好似在醞釀著難以想象的恐怖。

    “走吧。”武神官頭也不回道,腳步更是快了一兩分,再過片刻,此地將被開辟,任何待在其中的生靈,都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半神也會被瞬間抹殺。

    不過他走的這麽快,卻也不是為了這個。

    璽神官表情微有疑惑,武大人,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先元胎了吧。

    等二人走後,老祖宗眼珠子轉了一圈,嘴巴鬆鼠一般鼓起,然後‘噗’的一聲,嘴裏的泉水被噴了出來,然後懸浮在半空之中。

    ‘如是眾生,受諸惡業,皆由自心,妄想顛倒,不悟無為,一切罪根,皆從心起,堂快樂,自由心生,三界沉淪,亦從心起……’

    水珠之中,一顆漆黑的魔種緩緩浮出,吸收這些水液,然後再演化出黑色魔水,魔水撲散開來,延伸到內部封印之上,像是墨水滴在層層的白紙上,封印被緩慢、卻堅定的渲染開來。

    老祖宗瞪大了眼珠,滿臉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剛剛喝水的主意,便是戚籠替她出的。

    跟‘八難’時期,若有若無的魔種已經完全不一樣,此時的魔種,大約有拇指大,上麵刻滿了像是佛紋的魔紋,更有意思的是,魔種上抽出了三根嫩芽,青色的尖芽,充滿了生機,完全不像是魔種這種魔道之物能誕生的存在。

    傳聞之中,能令魔種開花結果的,在佛門記錄的所有外道魔頭中,隻有波旬做到過,還有一種法,波旬就是從魔種之果中誕生的。

    ‘萬象寂滅大陣’能轉化佛力,魔種也能轉化佛力,戚籠就是鑽了這個空子,把魔化佛力注入陣法中,一點一滴汙染陣法。

    當然,這種手段,隻有從內部開始才有效。

    兩位神官下了樓,並且迅速遠離這座佛塔,以陣勢的醞釀來看,不過二十息,方圓十裏,都將在‘萬象寂滅’的覆蓋範圍內,而餘波甚至可以蔓延出百裏。

    一種冷月般的冰涼照遍全身,放眼望去,虛空中浮沉著青月光,無邊無際,二人頓時心中一跳,兵司背後的那一位,也開始窺視這裏了。

    武神官忽然腳步一滯,璽神官頓感不妙,這位不是被先元胎徹底勾引住,打算去救人吧?

    一個擅離職守,一個因愛叛變,見可憐,她還是個第一次出任務的孩子!

    “先元胎需要喝水嗎?”

    “恩?”

    “我問你,先元胎需要喝水嗎?”武神官喝道。

    璽神官愣了愣,猶豫半晌,“應該,不要吧。”

    根據那幾位神道長吏的法,先元胎在這裏被囚禁快一個多月了,也沒要過水喝,就是瓜子磕了一大堆。

    “那她為什麽現在要喝水?!”

    不等璽神官回答,武神官麵色大變,二話不,直往佛塔方向奔去,金色道袍下的身子,肌肉猛然增長一倍,腳步踩爆虛空,踏空而行,整個人就像是一顆人形炮彈。

    很少人知道,兵司的鉛汞神將,用的不是惡道宗的改造道術,而是鍾吾府的‘神法’,這‘神法’不是‘神打’,而是將體內精血、骨髓更新換代,鉛血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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