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這邊一麵城牆,就連另外兩側的城牆也起了連帶反應,仿佛陸地板塊下陷,造成的山脈坍塌。

    施邪兒渾身顫抖,皮膚表麵流出血汗,一隻手臂不翼而飛,那斷裂的肩部,骨骼裂口化作一圈又一圈的骨花。

    以一介宗師之身,抗衡半神打出的半神級佛印,饒是波旬借助魔種,短時間內意識降臨,也十分艱難。

    有多少年,不對,應該是有幾百年,自己沒這麽狼狽過了?

    然而一道沙啞的女聲憤怒響起,“波旬,本神王要你的命!”

    厭火公爆射而起,渾身火焰在頭頂凝成一尊幾十丈的孔雀幻影,方圓百裏的溫度都在瘋狂上漲。

    而這祝融氏的眼神中,除了殘存的魔氣,便隻有一種古老的、桀驁不馴的瘋狂意念。

    塌、地陷、半神圍殺,就算強如波旬,一邊要控製肉身不被半神轟殺,一邊要催動厭火公體內魔種,鎮壓這死孔雀的戾氣,順帶還要避開落入雨下的城牆巨石。

    這巨城城牆用的都是古國的灌銅手藝,硬度堪比鋼鐵,每一塊巨石都有千斤之重,一旦砸到腦袋上,宗師也命不報。

    他化自在的魔王見紅塵萬丈、拿人間喜怒哀樂做樂子,如果分身下界,被一石頭砸死,祂自己可就成了最大的樂子。

    這般災人禍的場麵,便是波旬也無法再去關注戚籠,目光一掃,哪還有對方的影子。

    “嘻嘻!”

    空氣之中,一道極有特征的女性聲音一閃而逝。

    “果然是你,不周!你和燃燈算計好的!”

    ……

    塌地陷般的動靜一直持續了三日三夜,根據官方的不完全統計,單是被石塊砸死的屍體都高達三千多條,更別提肝膽破裂、驚駭而死者,隻多不少。

    原本關內人心目中的聖地,此刻變成了難民營,糧食炒到了價,就連一些‘關外貴族’也放下臉麵,腆著臉討一些粗米粗糧度日。

    沒辦法,地震那麽嚴重,什麽酒樓飯莊都停業了,有錢沒處花可真是淒慘。

    而在七府大酒樓中,閆靈鳳兄妹則一臉愁容。

    “主人離開的如此匆忙,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嚴不嚴重。”

    兄妹二人是隱約知道,兵司有一個重要的伏擊,而眼前這固若金湯的巨城地震連綿,很顯然就是伏擊帶來的影響。

    但就算以蜘蛛貴族的信息渠道,也無法得知,這場大戰的勝負。

    兵司銷聲匿跡、皇城司銷聲匿跡,戚籠等人也完全不見蹤影。

    閆靈鳳歎了一聲,就好比一筆即將成交的大買賣,在最後關頭有泡湯的架勢。

    “好在我之前把蜘蛛舞會舉辦的消息告訴了主人,也不知主人能不能參加。”

    蜘蛛舞會,蜘蛛貴族每年都要舉辦一次的聖會,這一次舉辦在承堡。

    而閆靈鳳就是打算趁這個機會,將主人正式介紹給族中長輩,徹底奠定她們兄妹二饒功勞。

    可本來奇貨可居的大寶貝,現在居然雞飛蛋打了。

    “主人肯定會去的,龍脈之子要想起勢,我們蜘蛛貴族的資源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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