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真有人閑著沒事找碴,但就好比看到一隻白兔子,會下意識想要摸一摸,看到一隻螞蟻,你閑的無事也會來踩一下。

    行話叫做,試試水溫、探探深淺。

    戚籠自打‘斬赤龍’之後,五官還是那個五官,隻是氣質越發矯揉造作,搞的某些特殊愛好的人士心癢癢。

    加上一臉營養不良的不化骨,在某些人眼中,二人比白兔還白兔。

    雖然有一些疑點,不過——反正找茬的又不是他們,有的是人願意當槍使。

    很快,一個醉醺醺的華服年輕人,就顛三倒四的走了過來,手剛摸到桌子下麵,還沒來的及掀動,掌心就多了一物。

    “勞駕,幫我倒杯酒。”

    對方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一般,給人非常親密的感覺,年輕人因為醉酒而通紅的臉,變得更紅了,迷迷糊糊的就倒了杯酒過來。

    “多謝。”

    周圍一片‘噗嗤’‘噗嗤’的暗笑聲。

    “寓將軍的龜兒子,還真跟他爹一樣聽話。”

    年輕人大怒,氣衝衝的朝二人撲了過去,他也不傻,見這個‘大女人’有些詭異,便準備先弄的,手上白光一閃,便抹了過去。

    戚籠看的出來,這年輕人有些架勢,哪怕醉的夠嗆,腳步中,依舊有些屈膝扣足、裹襠護跨的影子,這叫拳術上身了,在拳術境界上,處於中層。

    而且這刀光一抹,也有個門道,叫做兩肘不離肋,兩手不離心,出洞入鞘緊相隨。

    這是長兵器的手法。

    可惜年輕人大概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刀勢太飄,哪怕不化骨的拳術始終練不好,憑借著本能,也‘刷’的一下,一把抓住刀身。

    年輕人遲疑了下,他本來隻是想嚇唬嚇唬對方,若按照正常刀勢,墊步一送的同時轉腕一刺,便能削掉對方四根指頭,順便插入對方咽喉,這在單刀刀術中叫做‘撩腕花’。

    然而就是這一遲疑,戚骨猛的用力一拔,‘嘎吱’一聲響,年輕人感覺短刀變成了一條扭動身子的怪蟒,力大無比,直接被劈手奪走。

    戚骨打量著這口至少道器層次的刀,大正合適,滿意的點零頭,用刀尖插肉,大口咀嚼了起來。

    在場之中,眼神好的有很多,自然能看出來,年輕人這一刀,還是有幾分火候的,唯一失算的,怕是沒料到戚骨的怪力。

    而戚骨的掌心傷口上,一點血水都沒流出,而且非常快速的就愈合了。

    做為一隻‘四紋老僵屍’,可以隻要不被人拆了骨頭,她比戚籠還‘銅皮鐵骨’。

    一個老仆人猛然起身,一把抱住年輕人,躬身道:“是我們冒失了。”

    戚籠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老仆人眼色恍惚了下,突然麵色大變,“你是當年的那個刀客!”

    戚籠愣了愣,目光掃過對方手臂,發現對方左邊的袖子裏空蕩蕩的。

    “你是?”

    老仆人麵色似哭似笑,最後低歎了一口氣,微微低頭,抱著已經迷糊住的年輕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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