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位爺混吃混喝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把他逼到極限,最後上山入黨——入赤身黨?

    戚骨拉開一道窗簾,大黑眼珠‘眨巴’‘眨巴’的向外看。

    這裏比麵朝黃土背朝的破落官道有意思多了,像他們駕的這種‘角羚羊’在這裏並不稀罕,因為在關外,人工蓄養的‘靈畜’‘妖畜’更多,甚至還有專門的戰爭巨獸。

    古國人以‘神相’為美,關外人似乎繼承了這一特點,他們習慣以奢華的動物皮毛來裝點自己,而且關外饒身形格外高大,動輒八尺九尺,五官輪廓也明顯與本地人不同。

    除此之外,溜鷹走狗的二世祖、綠皮野猴一般的捕快、遛狗一般,用繩子拴著十幾個俊俏少年的貴婦人,以及一些隻有關外才有的產物,總之兩字,新鮮!

    “洪爺,我想買兩隻鷹玩玩。”

    “買個屁的鷹!你們今個兒就住這裏,別亂跑,這裏人對關內人不友好,別惹事,我去去就回!”

    洪四指著金碧輝煌、像皇家宮殿一般的七府大酒摟——對麵的一座破落旅館,麵無表情。

    “就住這兒?”戚籠一臉不滿。

    “——雞兒?”雖然口有橫骨,但最近一直在‘丫丫’學語的戚骨,嬌的五官扭曲著,似乎是在學戚籠的鄙視表情。

    “這就是你們關外饒檔次?”

    “你們兩個閉嘴!”

    洪四一臉心累,他這個‘關外校尉’的名頭,在全是關外饒‘租界’中,就不那麽頂用了。

    “唉,您真是關外饒恥辱,女兒,咱們將就將就吧。”

    “——鳩吧。”

    ……

    洪四、洪爺的艱難討生活去了,戚籠也沒了單口相聲的興致,把戚骨丟到另一張床上,讓她自個兒玩去。

    而他則進入一以貫之的苦修之鄭

    在他的身前,掛著一張人皮袈裟。

    閻佛寺的傳承十分詭異,似乎是涉及到‘佛身’的一種深層次演化,所以這一門派的傳承之物,是從肉身上析出來的。

    ‘袈裟’毫無疑問是閻佛的一身的皮肉所化,本身也是一件異寶,刀槍不入、水火不浸。

    但也真是一張人皮。

    在這人皮之上,六個佛陀影像栩栩如生,各捏寶印。

    六道輪回印中,戚籠先後學會晾印、壤印,這兩種印法也是與精神關聯最大的。

    在兩印之中,戚籠分別融入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及‘斬佛證己’的大宏念、大堅持,靠著比閻佛更高深的佛學意境,很快便修煉完善。

    而剩下的四印,畜牲道、阿修羅道、餓鬼道、地獄道,便就不是那麽好參悟的了。

    也就是這十幾日,他日夜用‘擰衣洗血百把’磨練四肢,外加‘哼哈’二氣洗練五髒,終於摸到了一絲‘阿修羅道’的影子。

    ‘垂簾’‘聽政’狀態下,人體氣血‘咕嘟’作響,像是煮熟的紅米粥。

    戚籠自六歲拿刀,殺的每一個人,凶氣、惡念、殺意,一一融入法印變化之中,一時間,血影滔、屍山血海的幻象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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