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樂嗬嗬道:“老爹,刀魔是誰,怎麽這麽招人恨呢,聽上去不是什麽好人啊。”

    戚籠沉吟了下:“這聽上去,像是我多年前的一個外號。”

    “那他們肯定認錯人,老爹你人多好。”

    “沒錯,大概率是認錯人了。”

    山北道是軍閥的廝殺場,對於那種隻搶劫、不占地盤的匪類,有一種天然的鄙棄感,所以在山南道鼎鼎大名的赤身六王匪號,在這裏頗不適用。

    但是赤身黨的赫赫戰績又做不得假,所以在山北道,他們更願意用武行通緝令的稱呼來形容這六匪。

    比如,戚某人,善用刀,刀勢如魔神降臨,無人能擋,便號稱刀魔。

    又比如,今日武家宴中的‘誅魔令’,七八年前也差點動用過一次,目標也是某位天王。

    隻不過那一次,是紅姑憑著高超的縱橫手段,進行各種利益交換,讓這‘誅魔令’胎死腹中,不然如今江湖上,便流傳著五閥對戰赤身黨的傳說之戰了。

    戚籠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看半昏的天色,無聲歎了口氣。

    自己入雲中丘,可也不是大張旗鼓來的,怎麽看這架勢,幾乎是人盡皆知。

    他剛下馬車,還未來及說些什麽,一人便跳了出來。

    “在下孫臏小架王厲,想請閣下見招!”

    孫臏小架是以兵法入武道,打法凶狠、煞氣十足,尤其適合戰場;而眼前這王厲一看便是得拳法三味,一身殺伐果斷的氣勢,不像是拳法家,而像是某個兵閥頭頭之類的角色。

    更有意思的是,這一聲大喝,不僅震驚全場,而且引發不少人的敵意,一個個躍躍欲試,很有一起圍攻魔頭的架勢。

    王厲見狀,氣勢更勝,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這孫臏拳又稱小兵書,最善亂戰和圍攻。

    腳步一抖一晃,一聲炸勁響,一招彈步踏揣瞬間轟出,這一招揣在馬腹上,能連人帶馬,把一騎兵打翻在地,就算馬匹是鐵甲大馬,也能借助腿勁滾地拔刀斬馬腿。

    這是進可攻、退可守的一招。

    誰知尾椎骨如弓,一彈一抖,剛提起勁,一張手掌便捏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硬生生按了下去。

    “年輕人,不好意思,讓讓。”

    “妹妹,葡萄吃不吃,可甜了。”

    戚小骨無聲搖了搖頭,跟在戚籠後麵,而戚籠目光掃了一圈,被他平靜的眼神看過去,居然一個個如同被吹熄了的火苗,喪魂失魄。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結果一鼓還沒開始,這氣就瀉沒了……

    “咦,剛剛那是什麽招式?”

    天女閣的樓頂,白家七老中的薛平龜輕咦一聲,做為薛蔓蔓的爹,他不可能不關注戚籠這個‘緋聞男人’,更別提薛平一口一個爹,被他老娘揍的哇哇大叫也不改口。

    他看的清戚籠的動作,無非是憑著爆發力、速度,強吃對手,最多帶上一絲馬形的變化,這般粗淺的招式,換做白家七老中的任何一個都能使出來。

    但關鍵是在後麵,那王厲可是戰場中廝殺出來的拳師,心誌堅定,被對方輕輕一按,居然立刻變的失魂落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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