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龍形之中,還藏著馬形變化,沒辦法,誰讓人家本來就是一匹馬呢。
念頭一閃而過,戚籠便心髒一縮,感受到了那幾乎威脅生命的危險。
胸口、肩膀、腳麵、喉嚨,同時想是被一根針紮了一下。
平刺心窩、斜刺膀尖、下刺腳麵、上次鎖項。
距離小母駒退步,衝刺,可能僅僅過了半息的時間。
戚籠真正意義上明白了什麽叫做白駒過隙。
然而同一時間,戚籠右步向後撤,耳朵微動,空門大開。
‘聽風辨位?’
董成麵無表情,馬槍中架,脊椎弓起,手握槍根,從上而下劃入一個半圓刺入。
飛鳥槍!
就像是一隻鳥兒乘風而落,天空是藍色、是無比寬闊的,所以鳥兒乘風落下,蜉蝣於萬物之間,同樣夾在飛騰的巨龍和奔騰的神馬之間。
天地之間,謂之虛。
在武人進步最大的三年裏,雙槍將董成的槍術是真正入了道。
這一記槍,目標不是那四個要害之一,而是直啄戚籠腦殼,這一槍要正中要害,鐵做的腦殼都要被啄開。
道門陰,佛門橫,這是武行中,關於從佛道二家思想,演化出武學手段的描述。
槍身幾乎彎如弓,叼向戚籠,然而就在腦殼前半寸時,被平平無奇的一記斜上方刺槍擋住。
槍頭與槍頭撞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質量稍差的镔鐵槍槍頭直接少了半截。
磨開的槍尖差不多跟針尖一樣細,普通人用毛線戳針眼都要戳個半天。
就算是換成兩個用槍的高手,相互對刺,十次之中,也最多隻有一兩次才能配合默契,槍口互中。
但在這雙方用盡手段,互相搏殺的關口,兩口槍頭竟然如此巧合的撞在了一起。
董成輕咦一聲,目光掃過,隻見不知何時起,戚籠渾身變成了鈍金色,包括雙眼也是,雙方眼神一撞。
在那一瞬間,董成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執念。
法界之中,堅固無能斷者,卻又不離人世之輩,謂之金剛!
戚籠隻通佛義,不修佛理,他的佛,最多隻是肉身成佛。
但他的心誌,卻真的如同大力金剛一般,以火燃燒一切煩惱汙穢而達清淨之地。
所以洪小四祭拜金剛時,他才會那般不以為然。
拜金剛不如拜他。
戚籠並不是在聽聲辨位,而是在以佛門境界破對手的道門槍!
以業火裹身卻大力忿惡之念,去破對方槍術中的材與不材、物我兩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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