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洪,許獄卒,薛侯帳下四豹之二。

    “這才有點意思,都多少沒活動筋骨了。”

    黑胖鬼兩眼睜的老大,興奮的一身黑油皮好似在強烈吞吐。

    ‘一個至少貫穿三條筋的刀手,一個走煉皮路線的悍將,在黑山城中都是一線的高手,而且這股子百戰煞氣是藏不住的。’

    馬蹄聲響起,戚籠看到了數百黑甲精騎從城中疾馳而來,領頭的正是黑山城守將朱遠聰,一身重甲,手持鳳頭斧,滿臉凶狠,頓時知道沒好戲看了,悄悄退入人群中。

    洪四兩口八斬刀在手,眯眼掃去,卻再也沒了之前的感覺,以及那位背刀人。

    ……

    “姓名?職業?”

    “戚籠,黑山城軍器監下轄五器署,官營刀匠行匠戶。”

    驗過正身後,城門口的驗戶官麵色稍稍好看一些,但是掃了一眼戚籠背後的大環刀,又皺起了眉頭。

    “這是我打的刀。”

    “城內情況特殊,所有軍器一律充公入庫。”

    “刀在人在!”戚籠正色道。

    幾十位黑山精銳目光閃動,手握刀柄一緊,城門口大片的血跡還沒衝洗幹淨。

    “刀不在人也得在,”戚籠補充道。

    戚籠上繳了大環刀,看著它被隨意裹了層布,然後丟在後方一堆鐵器中,微微牙疼。

    好在自從被‘龍脈’開光之後,此刀頗有些‘返璞歸真’之感,靛藍色的刀身灰撲撲的,看上去頗為陳舊,尤其是斬殺龍脈後,刀刃發黑,黑的像是能把光線吞噬,但若不是善辨刀者,隻會覺的刀鋒磨舊。

    “這是你的照身帖,記得隨身攜帶,倘若有人問起,就照上麵的法回答。”

    戚籠感覺這話有些怪,掃了戶籍單子一眼,頓時眉頭一揚,“長官,填錯了吧,我是鐵匠,不是瓦匠。”

    “就照上麵的法,這是為了你好,現在跟人走,人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兩個黑山精甲一左一右夾住戚籠,戚籠筋肉瞬間繃緊,繼而放鬆,然後被人推攘著離開。

    “長官,官營刀匠行的其它人呢?”戚籠回頭,聲音中露出一絲煞氣。

    驗戶官身子忽然感覺一冷,抬頭,沒好氣的道:“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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