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的這些爺們生來就在富貴鄉,何曾受過這等苦,不消片刻,就有人忍不住眼淚鼻涕一塊往外流,然而更可怕的卻還是心裏那揮之不去的恐懼。

    薛如海此時即便不願相信也不得不信了,隻是未等他開口賠罪求饒,就看到前麵有個女人的身影往他這走來,隨即聽到一串清脆的笑聲。隻是眨眼了時間,那女人就已經到了他跟前,他卻看不清她的容貌,接著就感覺她似繞著自己走了一圈,然後飄然遠去。而他回過神時,忽感到透心的寒意,恐懼幾乎占據了每個毛孔,他一下子癱軟在雪地上。

    白廣寒走出薛府的時候,收回自己的香境,薛如海等人醒過神,卻一個一個都坐在那,沒有一人出聲。整個薛府依舊黑洞洞的,沒有光,也沒有聲音,像似已經無人居住的府邸,頹敗的氣息連那高高的圍牆都擋不住。

    ……

    薛家集體病倒了,足有二十幾號人,全是嫡係,合穀但凡有名氣的大夫都被請了過來,每位大夫都說是得了風寒,服幾日藥,好好養十天半個月便能痊愈。但薛府的人卻不信,悄悄派人去長安城,就連蒙府,薛家也備了厚禮前去,卻連大門都沒得進就被請了回去。

    果不其然,三天後,薛如海的病情忽然惡化,竟在半夜裏去了。又三天後,薛成祿在早晨將起床的時候,心髒忽然就停止了跳動,也跟著去了,薛府大亂。

    長安城名醫被請了過來,有位公子亦隨那大夫入了薛府,跟著查探了一番。

    次日,常九問他:“如何?”

    “確實是白廣寒……”藍衣公子拿折扇輕輕拍打著手心,麵上有些不解,“他的能力究竟到哪?”

    正因為薛家那一連串的事,此時即便他知道白廣寒還留在合穀修養,卻也不敢妄動。

    ……

    經過這麽些天,安嵐已恢複了七七八八,不需要人服侍也可以自己下床走動。而唐正也在她能下床的那日,可以自己從床上坐起身了,蒙三爺總算是鬆了半口氣。隻是他這半口氣還不及完全鬆下,又被唐正給弄得提了起來,那小子,連床都還下不來,竟就開口說要告辭。

    此事蒙三爺自是二話不說就直接拒絕:“先養好傷,別的以後再說,少年人別逞強。”

    唐正動了一下,不小心拉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了好一陣,然後才問:“安嵐怎麽樣了?”

    “今日才得下床。”蒙三爺隻是過來看看他,因薛府的事,如今他比以前忙多了,沒時間跟唐正閑話,便道,“你安心在這養傷,缺什麽就跟丫頭們說,安嵐姑娘那邊也不用你掛心,有人伺候著。”

    他說完就轉身出去了,唐正有些無聊地往床上一靠,卻又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嘴裏忍不住罵了一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