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丹陽郡主沉默許久,才開口道:“五成。”

    這個答案,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因此說出來時,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安嵐,那個幾個月前還隻是個香奴,如今竟給她如此大的壓力,並且那份壓力不僅僅是來自廣寒先生的偏愛。畢竟,那份偏愛,還不足以另天秤完全傾斜。

    崔文君緩緩道:“清耀夫人是個有手段的女人,不過,就憑她,也補不足剩下的那五成。”

    丹陽郡主一怔,遂道:“我並未……”

    崔文君卻再次打斷她的話:“不過,我卻可以。”

    丹陽郡主詫異,崔文君看著她道:“我可以教你,讓你如願。”

    丹陽郡主愣住。崔文君接著道:“不過,有個條件,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安嵐立個賭約,繼承人之爭,輸的一方,必須自請離去。”

    丹陽郡主終於明白,原來,是為了安嵐。

    於是,沉默許久,她才開口:“丹陽可否問一問,姑姑為何如此在意安嵐?聽說,剛剛安嵐在姑姑這裏暈了過去。”

    “不能。”崔文君神色淡淡,眼裏卻帶著一絲嘲諷,“不過,你母親自會告訴你。今日之事,你心裏若猶豫,也不必急於回答,或者,你也可以去問問你母親的意見。”

    ……

    丹陽郡主離開玉衡殿後,言嬤嬤走上前來,低聲道:“先生是想將安嵐姑娘收到身邊?”

    崔文君淡淡道:“不如此,如何查清她的身份。”

    言嬤嬤道:“隻是,廣寒先生不見得會放手。”

    崔文君冷笑:“那就由不得他了。”

    “由不得誰?”崔文君的冷笑剛落,一個張揚放肆的聲音就傳過來,“你又打什麽壞主意呢?”

    崔文君皺眉,轉頭,就看到柳璿璣走過來,她殿裏的侍女則快步走過來道:“先生,柳先生前來拜訪……”

    言嬤嬤擺了擺手,讓那侍女退下,然後她也跟著退到一邊。

    柳璿璣走到崔文君跟前,打量了她一眼,隨後搖頭:“氣色這麽不好,為那丫頭耗費了不少精神吧。”

    崔文君轉身,一邊往殿內走,一邊道:“你有何事?”

    柳璿璣嗅了嗅放在屋內的那盆山茶花,笑了笑:“也不是特意過來,路過,想起這事,便進來看看,順便跟你說句話,那孩子,如果不是你的,你也別做得太絕。”

    崔文君在美人榻上重新坐下:“然後呢?”

    柳璿璣笑了:“我跟她到底有過交情,她又曾求過我,我自是不好眼睜睜看著你胡鬧。再說,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趕盡殺絕的事,還是別做為好。”

    崔文君冷笑:“這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柳璿璣走到那麵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崔文君:“我隻是來跟你說一聲,你應不應,自然由得你,我管不管,也是由得我。”說完,她就轉身,看著崔文君搖頭,歎道,“何必這麽跟自己過不去,就為那麽一個男人,丟不丟人!”

    崔文君冷下臉:“你懂什麽!”

    “我懂……”柳璿璣嗬嗬地笑了一笑,然後道,“我懂那個男人本就是個多情種,我早說過,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你要的純粹,他卻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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