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一直以來都掩飾得很好,上一代一個發病的人都沒有,誰也想不到……”

    “三年前,葉家大公子應當就是因為這個病發作才死的。”

    “您忘了,三年前,長安城正好傷寒症爆發,死的人太多了。”

    中年男人執白棋的手微頓:“嗯,那年的傷寒症,若非長香殿給家家戶戶送去香,怕是更不好收拾,說起來,還真是功德無量。”

    “那年,近百萬兩的香,一半是出自天樞殿,財神景公,當真名不虛傳。”

    中年男人眉頭微蹙:“葉蓁究竟是死於病症,還是香境?白廣寒真的順利除去香境的界點了?”

    “……”

    “香境是先生設下的,先生也說過,當年憑白廣寒的能力,不可能順利破開‘陷阱’,但兩次都被白廣寒破了!”

    “雖不敢相信,但也不敢不信,權當是他順利破了吧。”

    中年男人麵色不豫,片刻後問:“葉蓁的屍體上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我勸您別打這個主意,我們能想到的,白廣寒一樣能想到,或許他就等著您動手呢。”

    中年男人忽的一聲冷笑:“先生是怕他了!”

    “不是怕,隻是為確保萬無一失,七年都等下來了,何必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不管白廣寒是不是真的能順利破開‘陷阱’,他這個時候挑選繼承人,足以證明,他著急了,他為何著急,頗耐人尋味。”

    “我隻知道,你花了七年時間,竟還是沒辦法確定這件事!”

    “他是白廣寒,天樞殿的大香師。”

    “你呢?”

    “我?”黑子緩緩落下,“他也花了七年時間,還是一樣找不到我。”

    ……

    安嵐回到天樞殿,走到伴月居這的時候,看到有個人正站在院子門口,仔細一瞧,竟是赤芍。

    藍靛也瞧清楚是赤芍,嚇一跳,忙低聲道:“這才幾天,怎麽赤芍姐姐就出來了?”

    安嵐頓了頓,就走過去,微微欠身。

    赤芍打量了安嵐一眼,沉默了一會,才道:“很意外吧。”

    安嵐搖頭,赤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廣寒先生對我的信任,沒有你想象中那麽脆弱。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你算計得再厲害,在先生眼裏,都是笑話。”

    安嵐道:“多謝赤芍侍香的忠告。”

    赤芍走了,藍靛輕輕籲了口氣,不解道:“這幾天香殿裏是出什麽事了嗎?”

    安嵐一邊往伴月居裏走,一邊道:“多半是有人幫赤芍侍香找到小可的死與她無關的證據了。”

    藍靛問:“姑娘這麽確定?”

    安嵐推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一會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這等事應該不難問到。”

    藍靛笑了笑:“肯定是要打聽的,我先服侍姑娘梳洗。”

    “你讓人送熱水進來就行,然後你去忙吧。”安嵐說著就走到房門口,往丹陽郡主住的那屋看了看,那屋的門還是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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