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看了藍靛一會,片刻後,微微點頭:“赤芍侍香那邊如何了?”

    “也才得了消息,應當是在震驚中,沒什麽動靜。”藍靛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安嵐,“姑娘,為何一點不驚訝。”

    “所以……”安嵐默了默,然後看著藍靛道,“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刑院內成功自盡?”

    燭火將藍靛的表情映照得很是清晰,她剛剛進來時的驚詫此時還未褪去,她不知道早以前刑院有沒有出過這等事,不過在她所了解的那幾十年當中,刑院還從未出過這等事。

    因而,也可以說,安嵐說中了,這是藍靛所知道的第一次。

    藍靛沒有點頭,而是開口問:“姑娘,之前就料到?”

    “我隻是猜測。”安嵐淡淡道了一句,然後又問,“現在什麽時候了?”

    “再一個時辰,天就該亮了。”見安嵐似要下床,藍靛便走過去,將床頭的燈調亮一些,“姑娘是要去哪?”

    “口有些幹……”安嵐掀開被子後,正要穿鞋襪,藍靛忙按住她:“姑娘不用起來了,我這就給姑娘倒茶。”

    倒過來的茶還是熱的,帶著沁人心脾的香,比源香院的茶不知要好上多少。

    這裏是長香殿啊,即便是皇親國戚來了也不自覺要矮三分的地方,所以,這裏的一景一物都是天下少有的。

    隻是,有光就會有影,光越強,影子就越黑。

    “小可的死,會查下去嗎?”喝了半盞茶,將茶杯遞給藍靛後,安嵐才問,“她哪來的毒?”

    “自然是要查的,這等下臉麵的事,刑院不可能善罷甘休,總得將主使此事的人揪出來才行。”藍靛接過茶杯,點點頭後,又道,“撬開小可的嘴巴後才知道,原來她嘴裏一直含著一枚藥丸,劇毒。”

    安嵐又道:“此事,對赤芍侍香很不利吧。”

    藍靛微微點頭:“確實,不過還是要看廣寒先生的意思,之前赤芍侍香若不是將小可叫回來後,又留小可在屋裏說了那麽長時間的話,並且誰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事情就沒那麽複雜了。”

    赤芍才找到洗清嫌疑的法子,卻不想,一晚都還沒過去,嫌疑反而更大了。

    “廣寒先生還未回來?!”赤芍已經是第三次讓身邊的侍女出去看了,三次都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她遂站起身往外走去,隻是才走到院門著,就聽到拍門聲。

    刑院辦事從不會拖延,赤芍打開門後,冷著臉看著從刑院過來的那兩人,不等他們開口就道:“不用說了,我知道規矩,這就隨你們走一趟。”

    赤芍出了星月居,就直接往刑院去了,藍靛走到星月居門口前,正好看到這一幕,驚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而離開之前,赤芍也看到藍靛了,麵上的表情又冷了三分,不過什麽都沒說,隻是冷冷地瞥了藍靛一眼。

    “除非之前小可吐出什麽話,不然天亮之前,赤芍應該就能回來。”回去後,藍靛對安嵐道了這麽一句。

    安嵐點頭,她不怎麽關心這個,她隻需清楚,赤芍依舊帶著嫌疑就可以了。

    這步棋,似乎是老天送給她的一般,走得沒有絲毫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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