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廣寒真有考慮方玉輝的話,至少在剛剛,會讓人跟方文建說一下此事。但是,沒有,白廣寒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示。所以,方文建便明白,今天為何會有這樣的結果。

    “丹陽郡主……”方玉輝心裏還是過不了那道坎,於是遲疑著開口。丹陽郡主的親姑姑也是長香殿的大香師,為何丹陽郡主就被留下了。難不成,白廣寒大香師和崔文君大香師私下已經達成某種交易?

    方文建沒有開口,但此時他心裏已是這麽認為。

    隻是這一次,他卻錯了,因為白廣寒同樣沒有去找過崔文君,無論是間接還是直接,都沒有。

    所以,當崔文君聽說丹陽郡主被選中後,便微微抬了抬眉。

    白廣寒,這是是何意?

    崔文君猜不透白廣寒的心思,於是也不打算猜了,從露台那走回來後,正好瞧著安嵐已換了身幹淨衣服從裏麵走出來,她沉吟片刻,就命人去請安嵐過來。

    丹陽郡主本是要過去給崔文君見禮的,隻是才剛一抬步,就聽到崔文君吩咐侍女去請安嵐,她微詫,就收回腳步。

    姑姑,為何要見安嵐?

    丹陽郡主想不明白 ,於是怔怔坐在那看著,崔文君看起來還是那麽溫柔漂亮,也還是跟以往那麽多次一樣,不曾往她這看一眼。

    丹陽郡主不明白,為何,姑姑不僅不喜歡她,甚至,似乎還有些討厭她。其實,小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這一點了,也曾問過母親,但母親隻說,是她想多了。

    安嵐沒想到崔文君大香師要見自己,她正琢磨著景炎說的那事呢,所以這會兒一見崔文君,不禁又有些發愣。

    而崔文君還未開口,旁邊的柳璿璣就先笑了一句:“這兩丫頭,怎麽一個比一個呆。”

    崔文君瞥了柳璿璣一眼,隨後才將剛剛問金雀的話又問了安嵐一遍。

    安嵐心裏詫異,大香師為何問起婆婆來了?

    隻是她的答案跟金雀一樣,崔文君並沒有問出別的什麽來。

    崔文君身邊的嬤嬤接著問:“如此說,你是七年前才進源香院的?”

    安嵐低頭道:“是。”

    “進源香院之前,你在哪?”

    “奴婢,奴婢不大記得了。”

    “怎麽可能不記得,那時你至少已經七歲,早就已經能記事了。”

    “奴婢不敢妄言,奴婢確實是沒有印象了。”

    那嬤嬤還要追問,崔文君卻微微抬首:“安婆婆現在的身體如何?”

    安嵐頓了好一會才道:“婆婆已經病很長時間了。”

    “什麽病?”

    “大夫說是年輕時膝蓋留下的傷,如今隻能好好養著,是無法根治了。”

    崔文君沉默許久,便站起身,離開那。

    安嵐有些茫然,直到崔文君大香師下了銅雀台後,她才抬起臉,卻看到丹陽郡主朝她走來。

    ————————————————————————————————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