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組有兩人,即便順利獲得大香師的認可,最終也隻能一人晉級。

    而前提條件又是兩人必須合作,那麽,若是有一人因客觀原因不能再參與晉香會,那最終的晉級者,自然就是能留下的那位……

    那一瞬,她沒有看到那雙琉璃般的眸子裏透出的驚懼和焦急,隻是將事情往極壞的方向去想。所以,當遊到她腳步的那條蛇突然回頭,往謝藍河手臂上咬了一口後,她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安嵐趕緊側身,揚起手裏的棍子去打那條蛇,那蛇受了驚,很快就鑽進草叢逃走了。安嵐白著臉回頭,趕緊扔下竹筐去扶謝藍河:“咬,咬到了!?咬到哪了?我看看!”

    將他的袖子往上一推,便看到他小臂上那個傷口,白皙的手臂,襯這那點兒血珠,無比刺眼。她心裏一慌,就低下頭,就著那傷口幫他吸出裏麵的血。

    這是他們常用的土法子,身為香奴的那麽些年,她和金雀還有香院裏的香奴沒少上山入林幹活,若誰被蛇咬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馬上將傷口的血吸出去。在他們眼裏,所謂的男女大防,在更實際的東西麵前,比如生命比如生病,狗屁都不是。

    謝藍河有些懵住,少女柔軟的唇觸在他的手臂上,令他渾身僵硬,直到安嵐吐了兩口血後,他才回過神,有些結巴地道:“安,安安嵐姑娘,你,你知道那是什麽蛇?是有劇毒嗎?”

    安嵐覺得差不多後,才抬起臉,拿袖子擦了擦嘴,有些感激,又有些愧疚地道:“我們都叫那種蛇花灰,有毒,但不是會要命的毒。”

    一聽是有毒,謝藍河的臉色也有些白了,忙問:“什麽毒?”

    “被咬後會發燒,少則一個晚上,多則三個晚上。”安嵐說著就往兩邊找了找,然後扶著他道,“謝少爺,你先在那石頭上歇一歇,我給你找點兒草藥敷一下,能解一些毒。”

    謝藍河有些怔怔地坐下,然後垂下臉,看著自己的胳膊,一時間腦子有些亂。

    發燒的話,那他這幾天怕是就什麽都不能做了,到時,即便和出來的香受到大香師的認可,他也不會被選中。

    安嵐找到藥草後,摘下來放進嘴裏嚼碎了,跑回來,敷在謝藍河的傷口上,再拿出自己的手絹給包好,然後看著他道:“沒事的,我以前被咬過,我們香院裏好些人也被咬過,都隻是發點兒燒就好了。有人給大夫看過,大夫也說沒事兒,這不是劇毒。”

    謝藍河垂下眼苦笑,沒說什麽,如今說什麽都沒用了。

    安嵐站在他跟前,有些愧疚地道:“你且忍一忍,這事我們誰都別說出去,香殿的人應該不會知道。昨兒蓮月掌事也說了,今晚我們要在香房裏炮製香藥,如此你就不用回去,那方四少爺也不會知道這個事,待過了今晚,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謝藍河一怔,抬起臉。

    安嵐又道:“多謝你救了我,不然被咬的就是我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